”“你近日可回过娘家?”
“一候前才从娘家归来,近日不曾回过。”
看谢梦华的样子不似假装,王氏心中猜疑难不成李县尉并未告知?心中暗怪自己多嘴,想打个遮儿将话头掀过去,刚想开口,便被打断。
“张夫人,到底何事?”谢梦华心头忽然突突地急跳了两下,心口也有些难受,语气也不免带了些急切。
王氏心中思忖一阵儿,见无人注意这里,凑近了些,小声嘀咕了几句。
话未听完,谢梦华便觉天旋地转。
眼中瞧到对席上的郎君纷纷起身迎向了门边,她呆愣愣地看向门口,耳中一丝声音全无。她又看向王氏,只能看到她一张一翕的嘴,却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脑中只剩下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
“你阿耶昨儿夜里被关入府衙……”
“是县尉亲自带人去的……”
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碎片刺入肉中,痛意来袭,谢梦华才知,原来是这样……
王氏最后说的那句话也终于在耳中渐渐清晰,
“难不成这么大的事李县尉不曾告知与你?”
是啊,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告知自己?
“夫人,郎君唤奴来问何时可以出门?”
谢梦华画眉的手一顿,却仍是细细地将眉描完,这才将石黛扔到妆台上,又拈了口脂轻点了两下,这才施施然起身朝外间行去。
思来想去一耽搁,裙衫已然换好了。
“娘子,要换支簪吗?”
谢梦华瞧了一眼琥珀,见她仍噘着嘴,眼眶也有些发红,知道自己刚刚话重了,便缓了语气,
“娘子,您怪奴多嘴奴也得说。您和郎君成亲至今还如此生疏,时间久了难免离心。郎君正值壮年,您若不先诞下孩儿,将来真被老太太纳了人进门哪还有您安生日子过?”
谢梦华哪能不知晓这个道理,可自那日听到他那般痛斥自己,她心中已然有了嫌隙,如何能跟他缓和关系。
正思索间,听到外间竹书高声唤道,
“知道了,娘子。”
琥珀快步行去墙边的绿釉陶柜那里,将裙衫找出,转去屏风那里替谢梦华换上,
“郎君走了?”
“换那支镂空平安吉祥纹发簪。”
琥珀去妆奁里寻到发簪,重新帮谢梦华绾了发,将簪子别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