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活的太糟糕了。
凝华公主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下定决心走进殿中。
“父皇。”
她上前为景康帝斟了一杯茶。
景康帝见了女儿,眉间愁容敛起,慈眉善目道:
“不是说朕不逼谢琰娶你?就永远不理朕吗?”
"父皇,儿臣不要嫁给谢琰了,儿臣要去和亲。"
凝华公主浅笑着平静道。
景康帝闻言,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他满脸惊讶,上下打量着凝华公主
“凝华,你可知和亲意味着什么?那是背井离乡,远嫁异国,往后相见难期啊。”
凝华眼中泪光闪烁,却挺直了脊梁,
“儿臣知晓。但儿臣更知,如今南蜀战事吃紧,百姓正饱受战乱之苦,将士们浴血奋战,只为守护家国。儿臣身为公主,享受着皇室的尊荣,怎能在此时退缩?此刻与北燕和亲,既能震慑南蜀,也能确保北燕与大殷的和平。”
“如今北燕主动提了要求,我们不能拒人**里之外,三年前,北燕公主嫁给了我六哥,我也是公主,北燕公主能远嫁异国,我自然也能。”
景康帝眼眶微微泛红,他站起身,抬手轻抚凝华的发丝,“凝华,你如此懂事,父皇既欣慰又心疼。”
凝华仰头,坚定一笑,
“儿臣今日见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民间女子,也在努力尽己所能做有意义的事情,我身为公主肩上背负的是国家使命和百姓的命运,岂能继续这般颓废光阴,求父皇同意凝华去北燕和亲。”
景康帝抿着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南蜀战火不停,北燕的和亲确实不能拒。
“陛下,崔学士求见。”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凝华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皇上告退。
崔澈风尘仆仆走了进来,大礼参拜后,双手呈上一份卷宗,“陛下,泽州之事,臣已查明。”
景康帝眉头微蹙,接过卷宗,“仔细说说。”
崔澈朗声道:
“陛下,臣命仵作验尸,查明柳湘湘并非溺死在尸体发现的池塘。她肺部的水草,是来自柳之才房中的鱼缸。臣猜测,柳湘湘应是做什么激怒了她的父亲之事,是被他亲手所害。”
景康帝闻言,怒目圆睁,“柳之才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丧心病狂!杀害自己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