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勒在喉咙的“大山”挪走,阿史那曜终于能够顺利呼吸。
他已经顾不得嗓子的疼痛,也不再不甘心的说些挽尊的话,直接表示:“我输了!”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仓州,绝不让追兵追杀你们!”
阿史那曜这么说,似乎很有诚意。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姜砚池能够在这里放开他。
阿史那曜太过多疑,还有刚才那一箭,让他愈发的惊疑。
他根本不敢让自己继续陷在危险之中。
如果他一直被姜砚池捏在手里,阿史那曜不敢保证,中州会不会乱。
还有他的命,姜砚池想要,某几个不安分的副将更想要。
只是现在的局势,姜砚池还需要阿史那曜这个人质,这一次,姜砚池应该不会要了他的命。
但副将们呢?
一个弄不好啊,阿史那曜最终可能不是被姜砚池杀死,而是被某个神箭手“误伤致死”!
阿史那曜绝不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与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江山比起来,脸面什么的,真的不重要。
“二十一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都无比了解。”
“我说不追,就肯定不追!”
阿史那曜确实骗过人,但他曾经的扮猪吃虎,并不是违背诺言这一种。
所以,现在的阿史那曜,依然敢底气十足的表示:我,阿史那曜,一言九鼎。
姜砚池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看向了沈婳。
沈婳微微点头。
如今他们还在中州的地盘,并不好跟阿史那曜撕破脸。
且,不只是阿史那曜担心手底下的人会有异心,就是沈婳也担心,绑票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导致西州军最后并不在乎阿史那曜这个人质。
没办法啊,世道乱了,礼法、规矩也跟着乱。
阿史那家是谋上作乱的反贼,更要预防自己的副将们有样学样。
让一群军阀、大老粗讲忠孝节义……呵呵,相信他们的元安,坟头上都能够长草了!
沈婳觉得,与其相信阿史那曜麾下的副将的忠心,还不如赌一赌阿史那曜的信誉呢。
再者,她也不是赌。
她没有骗阿史那曜,她手里确实还有大量的小瓷瓶。
若是阿史那曜不信守承诺,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