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瞬间被惊醒,她赶忙查看姜砚池的情况。
额头热得烫手,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最可怕的还是姜砚池的精神力。
本就不受控,身体遭受病痛、精神力彻底暴露。
沈婳不敢耽搁,赶忙释放出精神力,小心翼翼地进行安抚、疏导。
正处在精神力风暴的漩涡之中的姜砚池,以为自己再一次要被狂暴的力量撕碎,彻底沦为没有神智的疯子。
没想到,危机关头,又是那道轻柔、温暖的力量——
“是她!真的是她!”
不过,很快,姜砚池就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轻柔而温暖,似乎能够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就是近身服侍的奴婢们,姜砚池也拒绝他们的亲密接触。
洗头、沐浴、更衣等,也都是尽量自己来。
一方面,是姜砚池自己排斥。
小厮也好、丫鬟也罢,都无法真正地靠近姜砚池。
此刻,沈婳距离姜砚池,已经是最近的距离。
也是姜砚池会本能戒备的距离。
嘴巴发干,眼前发黑。
全身都没有力气。
沈婳也没有期待能够得到姜砚池的回复。
另一方面,奴婢们也畏惧姜砚池。
所以,活到十八岁,虽然出身高贵,虽然备受宠爱,虽然前呼后拥,可姜砚池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贴身近侍!
姜砚池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一个。
他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短暂的苏醒,并不意味着他的病痛消失了。
他的头依然是晕眩的,整个人都在发热,仿佛燃烧的炭火。
“醒了就喝些粥吧。”
说话间,沈婳已经端着碗来到了姜砚池的身边。
她蹲下来,一手端碗,一手托起姜砚池的脖子。
他是个身染疫病的病人,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未必就是清醒的。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现状,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更不知道她沈婳是他的救命恩人。
“醒了?”
那个发光的女人,察觉到他的苏醒,便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