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棠依心一沉,“外婆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问外婆,她只说是因为没休息好。”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外婆毕竟年纪大了。”宽慰着弟弟的同时也在宽慰自己。
七十几岁的老人,还要操心外孙和外孙女,不能像别的老人那样安享天年,真是她的不孝。
她不想往坏处想,外婆对她来说,再重要不过了。
斑驳的墙壁撕裂成不规则的形状,几乎要露出里面陈旧的砖瓦,陈旧的楼梯落了灰,扶手的红色油漆一块块的脱落,红色的锈斑腐蚀着一根根的铁栏杆,头顶上,白色的墙壁蔓延着点点的霉斑。
二楼,就是她的家。
这间历经了多少沧桑岁月的老房子,她曾是不喜欢的,总觉得破旧老套了,可谁知,如今却成了她无时无刻不记挂的港湾。
原来真正的家,并不是荣华富贵的堆叠,而是亲人的健在。
打开房门,屋内的摆设一成不变,老旧的家具总显得有些沧桑。
但外婆是个非常爱干净的老人,总是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不肯放过每个角落的灰尘,甚至将她看过的那些旧书,都一一擦得干干净净。
客厅里,靠近窗户的藤椅,此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沈棠依做了个“嘘”的动作,蹑手蹑脚地朝着躺在藤椅上的老人走去。
还未靠近,便被捉了个正着。
“两个小鬼,还想吓唬外婆呢,早听到你们回来啦。”
声音沧桑却柔和,充满岁月的痕迹,又蕴含着无尽的温暖和慈爱,宛如一杯暖茶般温润人心。
就像她对时禹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外婆也依然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外婆。”伴随着柔软的呼唤,沈棠依蹲下了身子,拉起了外婆的手,“我回来了。”
“乖。”曾兰洁枯瘦的手指捋着外孙女的头发,“一路上累坏了吧?”
“不累。”精神上的富足早已冲散了身体上的那点劳累,“外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你们不回来,外婆哪里睡得着。”老人慢腾腾地从躺椅上坐起来,“饿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了外婆。”只有回到这里,她的心才是真正踏实的,“我在车上吃过了,一点都不饿。”
“可不许骗外婆。”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