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沈棠依推开了他的手,很想马上离开这里。
醉酒的男人看到她身上的血,脑子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愣了半天,凑了过来,“你你你,你怎么流血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可别讹我啊!”
笑容泛着苦涩和疼痛,沈棠依轻声道,“没事。”
她缓步地离开,每走一步,都感觉伤口在往外汩汩的冒血。
老天保佑,先让她撑着走出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疼痛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缓一缓,腰间突然多了双手,她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抱了起来,快走几步后,她被放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很快有同事拎来了医药箱。
齐卓将围观的人驱散开来,以避免伤者的尴尬。
沈棠依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儒墨。
他正面色沉重地在他的大腿上忙碌着。
那脸拉得,就好像她要死了一样。
呸!就算她要死了,他也不至于把脸拉成这样,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还不如死了的好啊,要不然,她该怎么编一个,今天出现在“夜阑听”的理由呢。
这既悲催又尴尬的人生啊。
他好像学过处理伤口的方式,一切做得游刃有余。
结束后,他站起了身子,像个审判者一样,直直地盯着她,用着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道,“条件有限,我只能简单的帮你处理,血,暂时止住了,剩下的等到了医院再处理。”
沈棠依挣扎着要坐起来,“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谢谢......”
后面“萧总”二字,愣是没叫出口。
刚刚她千方百计地想逃跑,想让对方认不出她,现在这糗样,真是自找的。
肩膀被人按住,声音又清冷了几分,“去个医院,很难吗?”
难!
去一趟,她今天的活儿就白干了。
“别犟了,先去医院吧,万一伤口发炎可就难办了。”齐卓上来劝道,“我们两个都喝酒了,所以开不了车,我刚刚叫了代驾,应该一会儿就到了,你再忍忍。”
沈棠依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齐卓,又看了看脸黑的萧儒墨,随后默默地躺了回去,将脸面对着沙发的靠背。
就当面壁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