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你以为你卖的是琼浆玉液?一个月赚四千两,要不是做梦,要不是你把京都的人也当成了白痴。”
苏时淡淡说道:“你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这时杜横心中一动,突然盯着苏时,冷笑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苏时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而我这样做也不是要让你卖身于我。”
此言一出,不仅陈昂父女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就连四周的看热闹的人也变得鸦雀无声。
苏时急忙拉住了他,陈昂情急之下,带着哭腔对陈晓澜叫道:“澜……儿,还……还不快向恩公……恩公磕头谢恩。”
陈晓澜出生之后,陈昂视之如珍如宝,不肯让她受一分委屈。但他为了给芸娘治病,致使家里一贫如洗,让陈晓澜吃了不少苦,现在甚至还差点把她推进火坑中。
如果不是苏时,女儿今日一定难逃魔掌,而自己也只有一死了之。
秦楠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时,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不过随即想起自己已有婚约,而且那苏时与眼前这位公子相比,无论是才华还是品性都天差地远,便愁绪满怀难以自遣。
陈晓澜正要再度下跪,苏时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必感谢我,因为这一百两银子我也不是白白给你。”
陈晓澜低声说道:“公子救奴婢于水火之中,奴婢以后自当尽心服侍公子。”
苏时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
杜横讪笑道:“我知道公子富贵,这点钱财对公子不算什么,只不过……”
说到这里,杜横欲言又止。
如今绝路逢生,陈昂虽然还没有嚎啕大哭,但说话之间已经几度哽咽。
围观人群此时也不由自主为陈昂父女的遭遇感慨万分,有些多愁善感的女子忍不住用手绢轻拭眼角,对苏时倒产生不少好感。
陈晓澜呆呆看着手里的银票,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仿佛还置身于梦中。
直到这时陈昂才如梦初醒,急冲冲赶了过来,心情激荡之下就要向苏时跪下。
四周围观的人也不由自主惊异的看着苏时,毕竟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两银子的人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