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没错,你现在的确应该表现得很担心很愧疚……”
江一舟:【……】
江一舟无法做到与对方目光对视然后说出违心的话,但……
她此刻低着头,轻轻啜泣着,一副温柔又难过的模样,“我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养一养就好了。倒是你,因为我的事情总是给你添麻烦,我真是太没用了……”
“我们夫妻一体,是我没照顾好你,为夫心里不知道多难受。你说你,既然病了怎么不跟我说?虽说这些天我在外面忙了些,有时候回来的晚见你睡了不好再扰你,早上又走得早。但你可以差丫头小厮来告诉我啊。你不知道我看见你现在这样子,我心里多担心多难过。你说你要是有个啥,我们益安还那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宁建仁一边说这话,一边扶着江一舟坐回床上,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
而江一舟则乖顺地任由对方服侍,依着原主语气神态,有气无力地说道:“相公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每日在外面那么忙,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只想着不要让后宅这些琐事扰了你。”
江一舟的话让宁建仁心底那丝疑惑渐渐消散——之前听到说让丫鬟抓药,还以为她变了。看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宁建仁再次下意识捂了捂鼻,嘶,这味道真的太上头了。
那些个奴才要磋磨她,却连累他也跟着遭罪。
他确认这里没什么不妥后,便想着赶紧把正事办了就离开——他是一刻也不想闻这味儿,更不想对着这个枯黄干瘦,浑身散发某种发酵腐败的味道的女人。
宁建仁一进来就看到女人黏在自己身上的倾慕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不耐烦,视线扫过房间时将眼底的厌恶敛去。
略微停顿了下,他走上前,搀扶着江一舟的胳膊:“我一听到下人说你病了就急急地赶回来,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怎么样,现在好点没有?”
宁建仁掀开卧室的帘子,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白皙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捂了捂鼻。
然后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