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仁听到“姑爷”两个字,眉心不由自主轻轻蹙起。
语气平淡中带着不耐烦:“若是真需要煎药,你好生跟许妈妈说便是,怎得无端起了争执?许妈妈好歹是宅里老人,年轻人做事有冲劲儿是好,但也不要平添是非,让外人看了笑话。”
不仅芸欣一愣,就连小雨小怡,许妈以及两个家丁都愣住了。
这,偏的也太明显了。
以前他们只能通过这位姑爷……嗯,不,老爷的言语神情去揣摩其心思,那么现在就很明显了。
他非常不爽别人叫他“姑爷”呢。
许妈听了心中就是一喜,连忙说道:“没错,后宅不宁都是把这些贱蹄子骄纵惹的祸,应该好好杀一杀这风气,老爷,你看……”
“她好歹是舟舟身边服侍的人,那就掌二十个嘴,给她个小小教训便是。”宁建仁淡淡地说,似乎赏二十个嘴巴子是多么大的仁慈一样。
“姑爷,你怎么能这样?小姐现在都快病死了,我是不得已才……”
“掌嘴——”丫的,还姑爷姑爷地叫,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啪,啪——
……宁建仁心情有些烦躁,这些个奴才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视线从屋内那抹昏黄上扫过,呵,都这个时候还没动静?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还是说,真的快熬不住了?
宁建仁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轻笑的弧度,俊美的侧脸平添几分阴沉之感。
旋即,这轻笑便敛了去,取而代之是一张温厚亲和之态。
外面隐约传来吵嚷声早传入耳中,他微微皱了眉,语气平淡地问从旁侍立的小厮启皓:“后面又发生什么事了?怎得一天天都不让人安生?”
启皓恭敬应道:“回老爷,是太太的丫头去后院搬炉子,被许妈拦下,因此生了争执。”
宁建仁温润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她也在?”
先前江管家汇报说,下午芸欣那丫头给太太请了刘大夫过来,然后拿五十文钱给打发了。
她是哪里来钱去买药的?
看来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江一舟循着原主记忆,从旁边一个大箱子上面找出一个针线簸箩。
针和线都比自己本体世界的粗糙,而且线的韧性不强,稍微用力就会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