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沉默,更多的像是等待最后的赐死。
他心里想什么,苏镇一清二楚,苏镇冷冷道。
“本王知道周先生,忠君皇叔,心里肯定在想着,就算本王不出兵,燕州被拿下,可只要有荣人在,燕州就有翻盘的机会,对吧?”
“你们对荣人就这么看中,这么相信荣人的实力?既然这样,你说,你觉得这一战,是新凉能胜还是荣人能胜?”
苏镇说着说着,突然转头,直接问向跟在他身后的白衣男子。
被点名的白衣男子,抱拳道,“殿下,我不敢妄加推断,殿下觉得谁胜,谁就能胜。”
白衣男子的回答,苏镇自然不满,继续道,“无妨,今日咱们只做讨论,说出你的想法,如果你说的有道理,你的事,本王不是不能考虑。”
看着眼前这幕,周旬大概能猜到,这是一座水师基地。
周旬脸色漠然,直接道,“殿下,周某知道你越州水师实力强大,但没必要一次次展示,对周某来讲,越州水师在强,终究也只会自保,根本不敢出兵作战,这样的水师,和废物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值得炫耀。”
被苏镇戳穿了自己的阴谋,周旬保持沉默,如今再多的辩解也无用,燕州的失败是注定的,他没必要和苏镇争执。
落在手中,周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就等着苏镇一声令下,把他给杀了。
看着一副等死的周旬,苏镇冷笑一声,冷冷道,“周先生觉得自己被戏耍,觉得本王在诓骗你,正好让你看看,本王为何不愿出兵协助赵凉。”
目光所及,水流涌动,旷阔无比,一眼看不到头,在他们的注视下,不一会视线中陆续出现一些船只。
这些船只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商船,明显是战船,这些战船缓缓朝着几座码头靠拢。
在他们的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码头上闪动的人影,这些人应该是维护战船的工匠。
在将周旬踢倒在地,白衣男子再度回到苏镇的身后,端坐着,一语不发。
再度被控制起来的周旬,双眼赤红,对着苏镇近乎咆哮出声。
“苏镇,你想杀就杀,何必羞辱我!本以为小越王能识大义,现在看来和鼠辈无二,只会欺软怕硬,周某看错你了!”
说完这话,苏镇径直朝着前方走去,周旬也是被押送一同跟随。
他们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