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道:“显然不是你做的,难吃。”
阿爷说:“看起来都一样,可就是有的难吃,得吃了才知道。”
叶无坷:“又是什么道理?”
阿爷说:“道理就是我去小淮河的时候教她们做高粱饴,就没一个聪明的,做出来的真特么难吃,我自己吃不下去,都给你留着呢。”
叶无坷:“啐!”
就在这时候苗新秀屁颠屁颠儿回来了,本来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远。
回来后他在叶无坷和阿爷身边坐下,看起来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问了?”
叶无坷问。
苗新秀:“问了,她说都行,我说既然都行那我陪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笑的那么开心,眼睛里都是亮亮的东西。”
叶无坷道:“应该跟你现在眼睛里那点德行差不多。”
苗新秀:“说的什么屁话......我决定了,不回辽北道老家了,就跟她在长安继续开那家小馆子。”
他看向叶无坷:“桃姐贴心,说不开馆子了,就陪着我在家里伺候你阿爷,有空了就在门口摆个摊子。”
叶无坷和阿爷对视了一眼。
苗新秀:“怎么,看你们爷俩儿这表情像是不大乐意?”
叶无坷:“归我!”
阿爷:“归我!”
苗新秀:“什么归你归他的?”
叶无坷和阿爷异口同声:“得交房租!”
苗新秀:“告辞!”
起身就走。
“然后有一天我问桃姐,你每天这么忙忙碌碌的是为啥,是谁给了你什么奔头儿?”
“桃姐说,日子是自己过的,奔头是自己给的,哪有一辈子靠着别人给的奔头活着的?”
“你说咱爷俩一起去闯荡长安,我说行。”
他的手抬起来,在姜头脑袋上搓了搓。
“我当时想的,也不是真的就给你当师父,因为我真的没啥可教你的,你的本事比我大的多了。”
苗新秀说:“你说的没错,后来你太忙了,你的官儿越做越大,你的事越忙越多。”
“到了长安,见你的时候越来越少,一开始还离得近,后来越来越远。”
“我又不能拖你后腿,哪怕我是真的想帮你干点啥,可我自己那点本事,我自己还不知道?”
叶无坷道:“我去不就是让黑武人白费心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