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虎怕冻着家里女人们,不停往灶下添柴,把炕烧得可热。
小糯宝躺在厚褥子上,只觉身下跟烙了饼似的,烫得她呲个小白牙,只能就抱着小褥子,到处换地方躺。
眼看闺女拖着褥子,从炕头跑到炕梢,跟要逃荒似的,冯氏忍不住乐,赶紧下地吩咐姜丰虎。
“别再加柴了老二,再加就给你妹妹烫跑了。”
李七巧一边笑话他就是虎,一拿出新买的丝线,开始缝制绣品。
只半个时辰的工夫,李七巧便绣好了半只鸳鸯,她手指穿梭像翻花,仅三两下,便勾得那鸳鸯栩栩如生,就差要活过来了。
小糯宝只看一眼,便睁圆了眼睛,眸光立马被吸住,看得好生痴迷。
孙春雪过来一看,也不免羡慕叹息:“弟妹针线活就是好。不像我,粗手粗脚的。也就能下地干个农活。”
李七巧摇头笑笑:“不过是绣着玩儿打发时间,再巧也换不来饭吃啊。”
提起吃饭,小糯宝下意识抬头看香嫂。
她神色一喜,忽的发现,二嫂面带一股红气,近来似有横财机运!
再瞅瞅那绝美绣品,小糯宝便急巴巴抓住李七巧的手!
“二嫂嫂,谁说手巧不能当饭吃,你把这些拿出去卖,窝保你能大赚一笔!”小糯宝拍拍胸脯,像个小财迷似的,流了一嘴哈喇子。
“老大,你赶快写信,告诉你三弟,就说信咱家都收到了。”
“对了,别忘了告诉他家里有妹妹的事儿,你们兄弟几个,就数他闹着要妹妹,闹得最凶。”冯氏忍不住又笑起来,巴不得尽快让丰泽知道闺女。
冯氏这会儿早就泪流满面了,泪珠子飘进了风里。
她哽咽道:“管它赏不赏的,娘才不稀罕,娘只要你弟弟活着就好。”
姜丰年用力点头,大鼻涕都快淌到嘴边了:“嗯嗯,娘说的对,只要他还活着就够了,就是不知我三弟他,啥时候能回来跟咱团聚啊。”
竟能得糯宝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啊!
等反复又读了几遍信后,冯氏娘俩才舍得把信收好。
他俩很快就抹干了眼泪,心病一下子没了,人也神清气爽了起来。
他的手都止不住地抖,生怕这信是弄错了,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待打开书信后,姜丰年忐忑地快扫了遍,眼睛终于涌上泪意,差点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