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后生话说的在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人家张天师是真会五雷正法,金甲力士,可架不住那会领头的能说会道啊。他说了,人家张天师要这么本领高强,也没见他出来平定乱世啊,他张家的田旱涝时节,不也跟其他地方的田一样,该旱的旱,该涝的涝,有啥不一样。
再说了,难道你们就甘心看别的地方分田分地,你们一辈子都得给张家种田,让人张家踩着你们,踩着你们子子孙孙,永生永世翻不了身,你们是妖孽还是恶鬼,当得这般待遇?就算他天师府有神功又如何,咱也有洋枪火炮,就是真有五雷正法,那也是先劈在我邵某人头上,轮不到你们,就问你们,想不想分田分地!”
听着老俵这般说法,已经帮其干完农活的王一也是笑着摇头。
这确实是这些先烈会说的话,会做的事,五雷正法再好再强,以天师一人之能又能用得了几次,又怎敢用在百姓身上,而且洋枪火炮的威力也不比你五雷正法小到哪去。
穿着无袖麻布做的白色大褂,王一也坐在老俵旁边,接过其递过来的水,再问道。
“那当时你们怎么做的?”
“还能怎么做,这事既然有人牵头,我们自然就闹腾了,后生啊,你是不知道这天师府在龙虎山受香火供奉,张家供养,自然是不愁吃穿,我们这些给张家耕田的就不一样了,倒三七你知道吧,一年下来的收成,我们这些佃户只有三成,七成都是这些老爷的,而且就这三成,多少人想要都没有哩!
不过我们也晓得轻重,领头的也知道该哪走,我们那时候没奔上龙虎山,只是冲进了张家大府,府院呢是人走屋空,许是张家大府那些张家人也晓得了我们的动静,连细软都没收集就往山上天师府躲呢。”
“这不正遂了你们的心?”“你这后生说的在理,那会我们还真觉得,这天师本家跟山上的天师府还真是不一样,反正那山上的道爷可不会像这些本家那么软骨头。而且我们那会还在这天师本家的府院地窖里找到了很多瓶瓶罐罐,大小得有好几百个,上面还贴着符。有眼尖的认出来,说这些都是历代天师降妖除魔后封妖的法坛,可把我们吓了一跳,不过后生,你猜后来我们怎么处理这些法坛?”
说到当年自己亲自参与过的盛事时,老俵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想看看王一的表情。
可王一现在也算是圈里人,自然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