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烈脸上横肉抖了抖,没有婚约也就罢了,鹿晏弘即便将她卖进勾栏里面也管不着,但有这门婚约在,就有些打陈家的脸了。
难怪鹿晏弘在左军中地位那么高,原来是巴结上了卢携。
陈玄烈一碗酒下肚,回许州后,肯定要找鹿晏弘要个说法。
“来来来,喝酒、吃肉!”秦宗权撕下一条羊腿递给陈玄烈,自己又撕了一条,大口咀嚼起来。
“你我两家当多亲近亲近才是,以后多个照应。”秦宗衡有意无意道。
“我等都是许人,何须多言?”陈玄烈哈哈一笑,将烦心事抛开。
这一顿酒喝了一个下午,秦家几个兄弟个个孔武有力,性情豪爽,比王建、鹿晏弘敞亮多了。
至于以后,谁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黄昏时,田师侃、陈奉礼带人找了过来,陈玄烈才告辞离去。
秦宗权热情的送出营门,才依依不舍返回。
陈玄烈醉醺醺的睡着,一睁眼,就见周庠愁眉苦脸的坐在旁边。
一见这神色,陈玄烈就知道有事,胡乱擦了一把脸,“出了何事?”
“上将军辞官归乡。”
“什么?”
张自勉几次暗中照拂,陈玄烈心知肚明,如今他竟然辞官了……
忽然想起他眼中经常显露的疲色,应该是早有此意,一直隐忍到现在。
“朝廷允了么?”陈玄烈一阵惋惜。
周庠道:“允了,辰时诏令下来,上将军就离营而去。”
秦宗权指着几人道:“来来来,二郎宗言,三郎宗衡,七郎彦晖,快见过陈五兄。”
“五兄!”几人齐齐唰唰的叉手。
陈家祖坟也不知道冒了什么烟,竟然跟秦宗权是街坊……
不过长社就这么大,又都是牙兵,抬头不见低头见,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适才军议,帐中诸将皆不敢言,独秦兄之言豪气干云,在下钦佩不已。”陈玄烈随意吹捧了一句。
一路上他的嘴就没闲过,特别健谈,不是许州哪个官宦女子生的天仙一般,就是哪位大官的夫人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养了粉头……
唾沫星子直飞,也不管陈玄烈听没听。
到了他营地,几人出来迎接。
帐中诡异的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闪闪烁烁,聪明人不少,已经看出端倪,张自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