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何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这么清楚?
陈玄烈仔细思索着,回想着从入城开始的一切细节。
越想越是心中发寒,结论只有一个,陈田两家有内鬼!
也就是说,陈田两家有人暗中投靠了王建背后的人……
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一入城,就被李师泰盯上了。而今日自己刚动身,对方就找上门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么这个内鬼是谁?
陈玄烈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如果没猜错,佯攻大狱引蛇出洞之策也早被对方识破了。
“哦?诸位知晓在下要做什么?”事到如今,惊慌失措没有用,只有镇定下来,方能寻到一线生机。
“无论足下要做什么,我等都会出手相助。”那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仿佛猫儿在逗弄老鼠。
越是危险的时候,陈玄烈反而头脑越发清晰,好歹前世也玩过办公室政治,勾心斗角了十几年,虽不算高手,但也算略有心得。
堂弟崔玄濬说过,阉党想谋夺忠武军的兵权,被崔安潜阻拦才没有得逞。
那么……只要除掉崔安潜,忠武军的大权才会落入他们手中……
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可以推到陈家头上,而且自己有前科,桀骜不驯,正好当替死鬼,牙兵作乱,杀节度使崔安潜,不关他们阉党之事……
不愧是大唐顶级门阀出身,相貌堂堂,虽一身富贵,却面若寒霜,两眼带着一股杀气。
“尔等受朝廷重托,享百姓供奉,却贪赃枉法,欺男霸女,强夺民宅民田,治罪否?”说话声音不大,但气势十足。
“你挤个鸟!”陈玄烈正火大的时候,几人从身边钻来钻去的,不禁破口大骂。
“哟,这位壮士原谅则个,小老儿一时心急。”老头儿满脸皱皮仿佛哈巴狗一样,一脸苦相。
“滚远些!”天热人多,陈玄烈不禁有些烦躁。
府中数人簇拥着一人出门,此人身穿深紫圆领袍,腰缠金玉带,右腰上悬着金鱼袋。
整个忠武镇能穿紫衣配金鱼袋者,只能是忠武军节度使崔安潜。
陈玄烈仔细打量此人,就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
韩家在魏晋时也是颍川大族之一。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