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众人集结,眼神里难掩嗜血的渴望。
从此地赶往南天垛差不多要两天左右,不是因为路程远,而是因为山路难行,很多地方不能战马反而是拖累。
陈玄烈留下二十人驱赶战马牛车跟在后面,其他一百零三人全部为战兵。
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尽量昼伏夜出。
夜里山中各种野兽出没,狼、豹子、獾,最危险的还是野猪,见了人也不怕,七八头一起挺着獠牙横冲直撞。
幸亏负责开路的前锋三伙人披了甲,挡住了野猪的冲撞,不然还没到地上就要有很多人受伤。
这种开路的先锋部队,在唐末五代有一个名头——踏白。
可以是队、可以是营,也可以是一军人马。
陈玄烈现在暂时没空搞那么多的名头,为了绝对控制权,连队头都没设,只从忠武老卒中借了五个陈田二姓之人当骨干。
忠武军别的不说,“武”字绝对是货真价实,都是世代刀头舔血的狠人。
既然人是“借”的,肯定要还回去。
一百多人行军还是有模有样的,路上没人掉队,也没人抱怨,士气非常旺盛,却全都一言不发,沉默前行。
陈玄烈三十鞭子抽下去,打的不是贺狼儿一人。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支人马还没怎么见过血。
没见血,终究是个雏儿。
不过陈玄烈却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平静的望着贺狼儿,没有一丁点儿火气,“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手不知不觉就按在刀柄上。
陈玄烈心中暗赞梁延寿头脑灵光,自己只是让他去打探,他却举一反三,冒充私盐贩子,难怪三天时间就收集到这么多东西。
梁延寿道:“依属下之见,寨中应该没有什么厉害人物,不然也不会被草贼击败,逃入山中为贼。”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即便有厉害人物,能厉害到哪儿去?
陈玄烈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一百多号人,一路从邠州风尘仆仆赶回中原,已经从一群乌合之众蜕变为一支真正的军队,虽然比起忠武老卒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至少不会出个城门就自相践踏,踩死人……
而且身上穿的都是铁甲,还是一等等的好货色。
每人还有一把劲弩,装备精良,还是敌明我暗,有心算无心。
既然是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