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行其事。
陈玄烈让贺狼儿带人去买酒肉,自己则去拜见节度使薛弘宗。
这老头儿二话不说,落笔如风,一盏茶功夫,奏表就成了。
跟上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同,这次直接上干货,给朝廷分析起形势,一旦关右大乱,嗢末、回鹘、党项紧随其后,大唐何以应对?
后面说了一堆的好话,说忠武军是被神策军逼迫,才不得不占据城池。
信中还大赞陈玄烈顾全大局、世代忠良、心向朝廷……
还说若非陈参军约束牙兵,邠宁早成一片丘墟……
陈玄烈看的一阵脸红,不过回头一想,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田令孜本来恨的是忠武军,这封奏表上去,自己的名字就上了田令孜的小本本,免不了秋后算总账。
一个权宦要弄死一个牙兵,实在太简单了。
“节帅好意,在下愧不敢当,我等走到今日,全靠李都将指挥有方,还请节帅改成李都将。”陈玄烈一脸大义凛然的将锅推给李可封。
之所以留着他,养的白白胖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他挺上去当挡箭牌。
再说之所以弄出这么多事,还不是他当初想谋原州刺史弄出来的?
“陈参军年少有为,日后不可限量也。”薛弘宗也是一脸忠厚之色,完全看不到丝毫恶意。
这些捧杀的套路,陈玄烈两世为人早就领教过了,“节帅谬赞,在下对大唐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薛弘宗灰白的眉头颤了颤,“陈参军莫忘今日之言!”
邠宁死战之地,地缘形势比泾原还差。
“只能如此。”陈玄烈点头同意。
陈玄烈略感欣慰。
一整个冬天就这么被耗过去了,朝廷还是没有任何旨意下来。也不知是效率低下所致,还是故意晾着。
“应该是关东大战不利,朝廷焦头烂额,暂时没空理会咱们!”陈玄烈估摸着形势。
周庠道:“当是如此,依在下之见,不如请薛节度再上表一封。”
在邠州熬了快两个月,虽然粮草还能支持三個月,但马上就要入春,若不能耕种,城里面的这一两万百姓肯定熬不下去。
天天被人这么堵着,完全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一来二去,也就形成了默契。
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