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烈当即点齐人马,一听要厮杀,老卒们又兴奋起来。
“合该如此,这几日都闲出个鸟来!”
“哈哈哈,神策军那帮贼胚还不够咱塞牙缝的!”
众人哈哈大笑,拍打着身上的明光甲、乌捶甲,气氛相当热烈。
陈玄烈心中一阵苦笑,这帮人就是一辈子的厮杀命,不能让他们闲着。
一千人马迅速集结,还拉来了三百匹战马。
老卒就是老卒,弓马刀矛无所不通,上马就是骑兵,下马则是步卒。
如果手上有一两万这样的忠武老卒,在充足的后勤保障下,拿下整个西北甚至收复河西也不在话下。
陈玄烈心中一动,唤来土团的新卒,让他们感受感受百战精锐的气势。
“启禀参军我等亦愿随同出征!”百多名新卒拱手而出。
“你等?”陈玄烈打量他们,大多是十六七八的热血儿郎,其中几人还是新提拔的伙长、伍长,原本就弓马娴熟,有武艺在身。
大唐的尚武之风绝非浪得虚名。
“恳请参军给我等立功机会!”神色甚是坚决。
“可!”陈玄烈点头同意。
战场才是练兵的最佳场地,眼下形势没时间慢慢打磨他们,只能在战争中磨砺。
这个乱世才刚刚开始,会持续很长时间。
“可!”田克荣又是一巴掌拍在木案上。
陈玄烈摊开地图,如果不能返回许州,就要寻一個落脚之地,邠宁离长安太近了,朝廷绝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威胁在。
虽然总在叫嚣攻打长安,但手头这点实力实在不够看。
即便成功了,也是死路一条。
凭着这帮忠武悍卒,在陇右找个安身之地不难。
关键凤翔节度使令狐绹年迈怯懦,胜算颇大。
即便今后要造反,也须寻一块根据地,有个后方,不然到处流窜,迟早会被耗干。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错,只是手段有些粗糙了。
陈奉先冷哼一声:“凤翔节度使令狐绹庸人也,庞勋之乱初起,若非此人屡战屡败,庞勋焉能纵横江淮?依我之见,这三路人马皆不堪一击!”
最初庞勋杀回江淮时,实力并不强,令狐绹恰好是淮南节度使,都押牙李湘建议以奇兵果断出击,但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