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欲何为邪?”还没到北门,就见上千神策军俘虏拦在街面上。
一排排的火把光驱散了黑夜。
长矛根根竖起,大盾顶在前面,后面的弓弩手已经拉开了弓弦。
田师侃领着数十刀盾上挡在前面。
这种狭窄的街道,更不利于兵力的展开,而且神策军是手下败将,气势被死死压制。
“挡我者死!”陈玄烈身边的甲士齐声大吼,雄壮的声音撕破冬夜的寂静。
众人义无反顾的上前。
神策军步步后退。
直到被田师侃一盾牌撞飞两人,神策军才一哄而散。
北城门上火光通明,上面的人如临大敌。
如果从外部进攻,这几百人只怕连瓮城的边都摸不到就全军覆没了,但从内部进攻,北城门并无多少优势。
陈玄烈右手一举,士卒们停下脚步,愤怒的望着城上的袍泽。
“五郎……你不可鲁莽,杨队头遇刺之事……并非都将所为。”魏弘夫领着一排甲士挡在石阶之前。
另一条石阶前则站着张勍,目光不善,“尔不过军中一秉旗,安敢以下犯上?”
陈玄烈拄刀而立,“尔等能残杀袍泽,难道我们就不能讨个说法么?”
“五郎先回去,都将会给你们一个说法。”魏弘夫和着稀泥。
这支忠武军能不能安然返回故土,还要借他的面子。
朝廷,陈玄烈反而不怎么担心,跟田令孜这些人玩阴谋诡计,陈玄烈自忖不是对手,但玩刀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那就劳烦先生率两伙人马护他周全。”陈玄烈目光转向华洪,“华兄意下如何?愿不愿与兄弟干一场大事?”
真兄弟假兄弟,就看他愿不愿意下水,一起赴汤蹈火。
华洪脸上一阵犹豫,性格好的人,往往左右逢源,不过现在到了他抉择的时候,陈玄烈相信他是个聪明人。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陈玄烈就知道他会想通。
这么机密的事都知道了,不肯下水当兄弟,对不起,只能送你上天。
另外两队人马还没赶到,陈玄烈先去见薛弘宗。
一味被动挨打不是陈玄烈的风格,也不是牙兵们的风范。
“伤了田队头,等同伤我父母,此仇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