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泰几次拉拢,陈玄烈却不识抬举。
加上陈奉先直接顶撞李可封,两边关系早就僵了。
陈玄烈死在史怀操手中,陈家人找不到他身上。
“毕竟都是许人,多年袍泽,还请……少将军网开一面。”华洪在一旁求情道。
“你总是这么心软。”李师泰微笑道。
“他们身陷险境,也是为了协助少将军除掉史怀操。”
“没有他,难道本将就杀不了史怀操?”李师泰笑吟吟的望着华洪。
“少将军神勇无敌,杀史怀操如屠猪狗,然则若是袖手旁观,只怕寒了兄弟们的心。”
这句话正好切中了李师泰的心病,回望身边士卒,一个个眼神转冷,脸上多多少少带着怨气。
李可封耽于享受,军中已经生出怨言,再见死不救,只怕忠武士卒更加离心离德。
人在做,天在看,其他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忠武军同气连枝,沾亲带故,会兔死狐悲。
正迟疑间,忽听见东面一阵阵咆哮声传来,“我儿何在!”
盔甲铿锵声与沉重脚步声划破黑夜。
华洪脸色一变,“是陈奉先!”
若被他看到见死不救,即便李师泰是李可封的侄儿,也吃不了兜着走。
陈奉先的脾气众所周知。
李师泰咬牙道:“出击!”
两个字刚说出口,身后忠武士卒便迫不及待的一拥而入,朝着黑烟滚滚的寺院中杀去。
陈玄烈心中一阵烦躁,这個史怀操果然难对付,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
不过就在此时,寺庙中忽然燃起大火,以及喊杀声。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只要施主们放下兵器,便可安然无恙。”一个富态的秃头和尚温和道。
还有一人脸色暗红,手脚长大,一看就是嗢末人。
陈玄烈没有丝毫犹豫,放下兵器,只会死的更惨,一刀刺死一个贼人后大笑道:“该放下兵器的是你们!陈玄烈在此,尔等所谋已被我军知晓,济元寺已经被围,还不束手就擒?但敢迟疑,鸡犬不留!”
“哼,休要中计,忠武军要来早来了,何必等到现在?速速斩杀他们,再乱刀分尸,忠武军即便来了亦死无对证!”史怀操厉声道。
“定要生擒此人!”旁边的嗢末人杜论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