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陈奉先甩甩手。
陈玄烈行了个叉手礼,大步走出营房,屋外,五十三人在陈奉礼和周庠的率领下,早已列队,皆服短后褐,披铁甲,以黄巾裹头。
盔甲虽然残破,未能掩盖他们的剽悍之气。
忠武军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与魏博、徐州那帮后脑生反骨之流不同,自从以忠武二字为军号,便从未辜负过这两個字,南征北战,天下号之曰“黄头军”,勇名冠于天下。
“出征!”陈玄烈心中涌起万丈豪情。
脱鞍暂入酒家垆,送君万里西击胡。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上马击胡是唐军的宿命。
一声令下,盔甲铿锵,士卒向营外行去。
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江河,营地外,旌旗招展,甲士缓缓列阵,长矛如林,游骑如风。
虽只有三营人马,却阵列森严。
陈玄烈这一队在最前第三列,为战锋三队之一,正中乃重甲长矛手,左右两翼各有百余骑兵,后营为刀盾和弓弩手。
贼人大股入侵原州,忠武军责无旁贷,若是被贼人得手,十几万防秋大军中,忠武军可就颜面无存了。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李可封极其重视,以侄儿李师泰为将。
此人在军中素以勇猛著称,一口陌刀罕逢敌手。
咚、咚、咚……
寒风如刃,行军鼓有节奏的响起,令麾向前摇动,八百步骑当即起兵,向西缓缓起行。
贼人来袭,斥候们忙作一团,华洪也有军务在身,陈玄烈告辞而去,回到自己营地。
第二日、第三日,不断有贼人斥候出现在土城周边。
“上次咱们杀的三名嗢末甲士,明显不是寻常人,莫不是嗢末人要报仇?”华洪身为斥候,嗅到了其中的异常。
“八九不离十。”陈玄烈想起那四名嗢末甲士。
寻常嗢末人不会穿锁子甲,更穿不起彩缯,还有他们的大剑,剑鞘和剑柄上配有彩石,这些东西无不彰显暗他们的身份。
而忠武军并不是孤军作战,泾原军靠不住,北面朔方有万余淮南军,南面的青石岭有六千神策军。
失去河西之后,大唐行防秋之策拱卫关中,在边境铺陈十余万关东各镇大军以及神策军,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