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难受,想回去了,刚刚那杯酒就算我给你赔罪了,也烦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哥一条活路,成吗?”
傅谨臣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黎栀见他不解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假,也是一怔。
“医院要停我大哥的医疗设备和用药,这事儿你不知道?”
傅谨臣直接黑了脸,冷声道。
“这件事,现在没谈的必要。”
黎栀愣住,“什么意思?”
“收拾东西,搬回御庭府,乖乖听话,你大哥那边自然会没事儿!”
黎栀本来都以为是自己误会他了,结果真是他干的。
她眼眶顷刻就灼烧起来,心脏也似被他无情攥在掌心,揉搓挤压。
“傅谨臣,你不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你大哥的医院是傅家注资,他所在的特护病房,也是傅家专用,既然你都不稀罕做这个傅太太了,你大哥也和傅家没什么关系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云城背地里叫我傅谨臣活阎王的人不少,有一个说我是慈善家的吗?”
好好的请她,她不回去。
既然她都认定恶劣的事都是他的手笔,那就按她的想法来好了,明显硬的更有用。
他不可能这时候跟她离婚,放她走!
秦屿风呼吸一窒。
黎栀将红酒杯丢他身上,他呆怔接住。
是不是她喝了这杯酒,傅谨臣就能放她一马,让医院那边消停。
可他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啊。
黎栀失笑,笑容有些苍白。
她纤手持着高脚杯,仰头,如藻乌发垂落,一杯酒喝的利落。
饮毕,素腕反转,冲秦屿风亮了下杯底,“秦少满意了?”
女人红唇染了酒夜,娇艳姿媚又清艳绝伦。
秦屿风长相略显粗犷,是另一种野蛮生长的帅气。
尤其他为难人时,那种凶野感压得人透不过气。
黎栀看着那满满一杯酒液,冷淡抬眸,“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她抬手接过酒杯,站了起来。
“这杯酒我喝了,今天是我冒昧打扰,不请自来,我为我的失礼买单。”
就像傅谨臣从前能把她捧上天,现在就能将她踩下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