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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少年人也只是满眼怜悯。
只有回春堂的掌柜的忙不迭弯腰小跑过来,脸上露出讨好笑容,拉着那壮汉手臂,一边把一个鼓囊囊的口袋塞到他袖袍里面,一边卑微赔笑道:
李观一躺在地上,看着那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大汉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大人。”
心口的青铜鼎里赤色光华一闪,李观一只觉得脊背一阵剧痛,却没有伤了肺腑,背后怕是已经一片青紫肿胀,勉强翻了个身,趴在那里,把脸藏住,心下却是刹那安稳下来——
不是来找自己的。
周围没一个人敢说话,只有那三个武夫压抑着的喊痛声,喘息声。
这喊痛声反而更让众人更是脸色发白。
“这孩子身子不好,怕是害了人命,给军爷手上沾了血可不吉利啊。”
大汉怒目大骂:“哼,油嘴滑舌的老猪狗,你的意思是爷爷我冤枉了你?”
随手一甩,将那李观一抛飞出去,右手一抓,那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就落在了自己袍子里,或许是老掌柜钱到了位,李观一没有被砸在墙壁上,只是砸在桌子上,那实木桌咔嚓裂开,少年人重重摔在地上。
“误会,误会啊,这位军爷,是不是哪儿出了误会?”
“咱们回春堂可是关翼城老字号了,本本分分地做些小本儿的买卖,一向是奉公守法,怎么可能会包庇朝廷要犯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着。”
在看到这云纹的时候,十年前的经历仿佛又涌现在李观一眼前。
在外面隐姓埋名了十年,也是东躲西藏了十年,这十年间算是风平浪静,而现在,这种虚幻如泡沫的平静被打破了,十年前的云纹再度出现,血腥气萦绕在鼻尖,那壮汉的手如铁打的一样,李观一竭力去掰也毫无半点的作用。
壮汉一只手扶着腰刀,虎目带着煞气横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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