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笑了笑,抬脚踏上了山道,然后站定不动了,抬头向上看去。
仰头望着一路向上的蜿蜒山道,清欢仿佛看到了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河,沿着山道冲刷而下……
激流倾泻,势不可挡!
看那气势,甚至让人怀疑,这条山道是本来就有,还是被这条大河劈开瓦山,一路冲刷出来的?
这是一股“意”,由瓦山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记录下,如今共情给了清欢。
整个瓦山在告诉清欢,山上有一条滔滔不绝,能劈山开道的大河!
原来是他!
清欢垂下眼皮,抬起脚,一步步沿着山道开始登山。
……
一路来到山腰崖坪,看到那熟悉的山洞,熟悉的梨树,熟悉的凉亭,以及凉亭下熟悉的人,清欢咧嘴一笑,快步上前,跪下道:“大师,我回来了。”
岐山大师过着厚厚的棉服,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清欢的头,道:“这些年,苦不苦?”
清欢道:“不苦,反倒别有一番乐趣!”
岐山大师笑了,道:“险些忘了,你叫“清欢”……起来吧。”
清欢起身,朝坐在岐山大师对面的中年男子合十,道:“贫僧清欢,见过柳阁主!”
看到瓦山告诉自己的那条大河,清欢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南晋剑阁的阁主,剑圣柳白!
柳白一直在看清欢,锐利的眼神在清欢身上打量着,换做一般人,根本扛不住他的眼神。
因为他的眼神,真的是利剑,刮在身上,生疼!
“很了不起的小和尚。”
柳白点点头,声音也如利剑一般斩钉截铁,道:“我只出一剑!”
然后,他就出剑了!
简单,直接,直指核心!
如果连他一剑都接不下来,那不论清欢将来会有多了不起,现在也只需乖乖的听话就行,没有说话的资格!
尽管这天下能接下柳白一剑的总共也没几个人。
清欢站在岐山大师身边,距离岐山大师一尺,柳白坐在岐山大师对面,距离清欢三尺。
柳白是在三尺外对清欢出剑的。
柳白说出剑,并没有真的出剑,而是朝清欢点了一指头。
然后清欢就看到了一条汹涌的大河,仿似从天而降,成了天河,扑面而来!
清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