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家跟汪兴民可没有共患难的交情,他们再怎么拼命去贴近汪兴民,也不可能从汪兴民那里捞到多大的好处。
顾雄这辈子再谨慎,面对这样的选择也是不会犹豫的,说道:“我虽说退休两年了,但也没有多老,你们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做,或者缺人手,我也可以搭一把手的。”
“店里你就不管了?”顾培军问道。
“明天就喊建兵过来,给他多开点工资,他学事情也快,有什么事我还是能走开的。”顾雄说道。
“行,萧良说他连夜把经营恢复计划书赶出来,我明天拿过来,你帮我们把一下关。”顾培军说道。
“大姨之前提过两回了,想让建兵来店里帮忙,你不是都没有松口吗?”顾培军说道。
“我之前是没有松口,是担心叫建兵过来帮忙,你小子对店里的事从此就不再上心了,”
汪兴民在云社又没有几个能信任的人,顾雄在南亭村、在云社的影响力,反而会变得微妙而突出。
绝大部分人甚至会觉得顾培军太年轻,做事没有什么经验,背后有顾雄帮着把关更值得放心。
他们的计划要是不能提前得到顾雄的支持,怎么可能叫更优柔寡断的汪兴民放心?
顾雄除了长期在公社、乡镇工作,他在子女的学习、工作安排上极有主见,顾培军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自然没有办法脱离顾雄的影响。
顾培军骑摩托回到西圩墩村批发部,从侧门推摩托车进院子,看到他爸还在灯下盘账,说道:“爸,你怎么还在店里,不是说过我夜里会回来住这里吗?”
“店里的事,你现在不要插手了,你没有精力做那么多的事,”顾雄摘下老花镜搁台灯前,说道,“我打算明天就喊建兵过来帮忙。”
餐馆九点过后没有其他顾客登门,一身肥膘都够熬半锅油的老板娘就差使服务员跑出来打扫卫生,搞得桌椅哐当响,萧良他们也知情识趣结账离开。
他们也没有另找东洲市里刚时兴的咖啡馆、茶馆,就买了包烟坐到街边路灯下,仔细商量找汪兴民、梁朝斌汇报工作时的说辞。
萧良知道汪兴民对他家的情况可能有所耳闻,目前还远谈不上信任,他直接去找汪兴民、梁朝斌说要承包果汁厂的库存销售,铁定没戏。
萧良都怀疑,汪兴民在拿到他们的计划书后,会先找顾雄了解一下他知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