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这时候被梁朝斌当枪,自己送上门,萧良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吴云心虚的脸色一寒,不满的说道:“好像我乐意过来似的?”
“谢谢啊,”萧良走到门口,站在走廊里,大声说道,“以后拜托吴干事离我远一点,要不然吴干事以后再在镇政府里宣扬我手脚不干净,喜欢对谁动手动脚,我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啊!还有啊,吴干事有空最好买面镜子,又或者脱下裤子往地上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驴脸,配不配我动手动脚?”
汪兴民不主动喊他过去谈话,梁朝斌却差遣吴云过来试探,萧良怎么可能不把动静搞大一些?
见二楼的工作人员都被吸引出来,萧良一把拽住想逃跑,都快哭出来的吴云,厉色说道:
“吴云,你这几天在镇政府诬陷我的那些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清楚,当初你动不动就跑到我宿舍,我躲还来不及,到底是怎么对你耍流氓的?你也不要想否认,我找出人来跟你对质,只会叫你更难看。肖裕军、何红都已经进去了,我这次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要好好想想,捏造事实、诬陷诽谤他人的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的目光从小姑娘身上移开,落回到搁膝盖的报纸上,片刻后眼前暗了暗,抬头见小姑娘神情复杂的站在自己跟前。
九路公交车,上午进城比较拥挤,下乡却很空旷,车里有很多空位。
吃过早饭萧良拿了他爸的报纸就出门,这时候正值早高峰,走到巷口看经过的城区公交车就像沙丁鱼罐头,塞得满满当当。
九十年代公交车上盗窃异常活跃,萧良想了想,还是步行前往两站路外的师范学院,从那里坐上前往云社的九路公交车。
公交车缓缓行驶到宿城镇上时,萧良隔着车窗,看到林羲站在站牌前,没有看到何红她妈的身影。
云社与宿城两镇同属于狮山县,但隔着宿云山,两镇的联系没有那么密切;之前强奸未遂案好几天都没有传到宿城镇来。
不过,林学同昨天搞出的动静更大,前后有好几百个村民围观,消息一天之间在宿城镇上传遍,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萧良坐在后排不动声色看着林羲背着书包上车来,费劲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币买了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