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关押到留置室里的,基本上还是以轻微违法人员为主,就算别人有意收拾他,萧良只需要容忍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萧良不想在留置室虚耗时间,想着尽早出去,就得让有些人知道他是捋不平的刺头,在三个老油子先动手后,就狠狠将他们收拾了一顿。
在公安局,有些刺头是注定要被收拾的,也有手段收拾。
不过,有些刺头,比如像隋婧这种,一旦完全无视党政机关内部的等级规则,赵执山即便半夜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恼火得很,却只能加倍发泄到有责任的看守人员的身上,或者逮袁文海训一顿。
萧良跟接下来不知道有可能捅多大篓子的肖裕军案有关,他表现得越难搞,急于摆脱牵扯的赵执山,也注定将越迫不及待想将他这个麻烦给甩掉,而不是留在县局供起来。
如他们所愿,萧良关进去后不到一刻钟,留置室里就炸了窝。
等值班人员慢腾腾的走过来,才发现萧良虽然也挂了彩,但同拘室的三个老混混鼻青脸肿不说,还被收拾得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缩在拘室的角落里。
隋婧这才注意到萧良脸颊有些新的淤伤,夹克衫腋下还被撕开一长条口子,更是不客气地质问起来:“你们不会说我们刚把人送进来,就主动找留置室里的老油子闹事挑衅吧?”
九四年大力提倡搞活经济,人心浮动,农村青壮劳动力大规模涌入往城镇寻找发财的机会,社会治安状况也相对混乱,
县局留置室常常人满为患,绝大多数都是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关进来,但又够不上行政拘留的老油子,基本上关押二十四小时后就会放走。
两名值守人员语塞。
回到县公安局,是隋婧亲手将萧良送到留置室里,以她的脾气,也只是如实做了登记,不可能额外吩咐留置室这边要优待萧良。
留置室这边又不清楚整个案件一言难尽的曲折,只知道送过来的是强奸嫌疑犯,还曾从车祸现场逃跑,自然就照着老规矩,将萧良跟几个难搞的角色关到同一个房间,有意让他吃点苦头。
挨了一顿骂,刑侦队就明白了:
直接撤案是不可能的,县公安局还得要脸面;赵执山不签字,也不能将人直接送到看守所执行刑事拘留;萧良之前曾从车祸现场逃跑过,又不符合取保候审的规定。
那就先将人关押在留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