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丽,你让不让开?你以为我不敢开除你?”
肖裕军来脾气了,也不管张斐丽是镇上周副书记的儿媳妇,上前将她一把拉开,骂道,
“这狗东西就是一砣狗屎,你不要抓住狗屎往自己身上糊!”
“肖厂长,萧良可能是一时犯糊涂,但大家也不能这么打啊。再说萧良是镇上的干部,真要打坏了,谁能逃得了责任?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先送派出所处理?”
张斐丽虽然难以相信萧良会对何红做出那样的事情,但心里还是畏惧在厂里、在南亭村作威作福惯了的肖裕军,这时候也只能先劝大家冷静,不要真将人打坏了。
张斐丽不仅是镇党委副书记周健齐的儿媳妇,同时张斐丽的父亲还是云社镇初中的校长,说话在普通村民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经张斐丽一打岔,大家也都冷静下来。
“是啊,还是送到派出所吧——这狗东西敢欺负何科长,这大牢有他坐的。我们真要将他打伤了,还有要负法律责任,不值得。”
萧良叫人七手八脚揪起来,稍稍冷静下来,虽然挨了这一顿凶狠拳脚,他却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害。
当然,鼻青脸肿避免不了,而神经即时传导的真切痛感,更是令他难以想象这一刻是在梦中。
真是重生回到九四年,重生回到自己人生二十二岁前最不堪的那一刻?
萧良宿醉未消,身体有些发虚,第一脚竟然叫肖裕军躲了过去,但他毫不犹豫,又抬脚朝肖裕军的大腿胯子猛踹过去。
萧良九四年被肖裕军指使何红陷害诬告强奸,即便之后因证据不足被判无罪,但他重新回到云社的工作岗位后,前途黯淡无光,肖裕军还不断指使人跑过来朝他泼脏水、滋事挑衅。
九四年的何红应该有二十八岁了,肌肤却像少女一般娇嫩、白得耀眼。
萧良滚也似的爬下床,慌手慌脚将床头柜上乱作一团的衣裤抱起来,推门逃入院中,踉跄着边走,边七手八脚将衣裤穿起来,脑子“嗡嗡”作响,听不清何红在屋里叫嚷什么。
在即将拉开院门的瞬间,萧良又猛然想到,如果这一切不是做梦,是不是指使何红诬告陷害他的主谋肖裕军就候在院子外,就等着他推门出去?
然而就在他想从院墙翻逃出去时,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猛的推开,身材魁梧的肖裕军直闯进来,伸手就要来揪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