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时常发生,但也曾碰到过。秦槐奎清楚得很,那邝主任若是想保留产妇的子宫,就一定要来相求自己。
虽然他们二人的关系产生了一点裂隙,但本着医者仁心,只要那邝慧瑾开了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过去帮忙。
然而,等了再等,也没等来那邝大主任的求助。
不对啊?
以邝主任的医德,不可能忍心对产妇行子宫切除术啊!
就在秦槐奎疑惑不解之时,就听到隔壁手术间爆发出一阵夹杂着掌声的欢呼声。
很快,巡回护士便带回来了最新消息:
“妇产科的那台手术做完了,邝主任家的儿子还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外科奇才,那么难的宫壁缝合,他也只用了三分钟……”
秦槐奎的心情顿时由晴转阴,而且还是乌云压境可视度极低的那种阴。
产妇宫壁薄且脆,缝了几次都没能缝上,即便换了七号线,也是稍一用力宫壁组织便会撕裂。
得知消息的邝慧瑾不由锁紧了眉头。
外科医生犹如古代武将,不是不会玩阴谋,而是不屑搞诡计,要干,那就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
秦槐奎定下的计策是,打着省学会的旗号,把彭州市的肝胆外同行召集起来,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抨击干细胞。
召开个会议很简单,统一参会人员的态度也不难,唯一让秦槐奎感觉棘手的是,那帮肝胆外同行理应跟他一样,对什么干细胞均是一窍不通。
……
妇产科。
一早七点钟不到开始的一台剖宫产手术传来了一个不好消息。
两天前,他去了趟张宇琦的办公室,原本是想劝说副院长小老弟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却被那不懂世故的张祎给搅了局。
当天下午,一向沉稳的钟院长为了这个项目,发了一通自他上台以来最大的火。
昨天,又听说采购中心的廖元彬在钟院长的逼迫下,找了那张祎主动道歉。
想抨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所以,秦槐奎才要把张宇琦请到家里去,家里无人打扰,才方便他使出全力策反了张宇琦。
万一因技术不成熟,治疗中出了什么岔子,而他却身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