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官府要去下乡去,你怎得还在城里?”
“弟弟有要事做,这些杂事交给旁人分分也是一样的。”
看自家弟弟这不学无术的模样,黎二郎只能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族中也不差他一个干活的,只要他乖巧些,他们黎东氏还能护不住么?
“近来安分些,莫要惹是生非。”
“可是官府有甚动向么?”
黎二郎道:“听上面的官爷言,不日有贵客莅临,我等皆要悉心迎接,不得有误。”
不管怎样,自家在石头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想当年知府路过时家中尚未如此紧张,来者究竟是谁?还能比知府的派头更大么?
“哦,那贵客来咱们石头城,可言说了缘由?”
黎二郎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阿耶问询过了,听闻是要过来捉拿要犯。”
风声从黎东氏放出去,一时间石头城人人自危,消息走到叶霓这儿时,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
二娘忧心道:“究竟是甚凶徒,莫要坏了咱家生意才是。”
这担忧也绝非空穴来风,因为这些传言,来往石头城的脚夫行商少了许多,但却影响不了叶家什么,毕竟叶霓早就完成了叶家产业的升级换代,如今对接的都是些大客户,这些小波动影响不了他们。
见她但笑不语,二娘也只得叹气,“罢了罢了,我去给后院送饭哩。”
叶霓前脚刚递交了文书,后脚帮工们就撸起了袖子在客栈擦洗,早先其实擦洗过一遭,但陈氏兄弟今日将桌椅板凳都送来后,村民们总觉得又脏了,还要再扫撒一遍。
看来这客栈,不仅是二娘他们宝贝着,就连村民都稀罕得很。
“三娘,院子里还有木桶么?”刘大郎擦着汗从客栈里出来。
“有的有的,辛苦大郎了。”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客栈亮堂,我心里也舒坦。”
刘大郎摸着脑袋笑,又言昨日客栈来劈木头的,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他说的人叶霓知晓,正是那殷诚,二娘嘴里的‘凶徒’,恐怕就是谢长安这对主仆。
关于殷诚的身份两人也早就对好了说辞,对外就言是谢长安逃灾来的亲戚,甚?他失忆不记得亲戚?哦,那是最近想起来的。
因为豆腐生意的红火,仓河村的村民比起别处对外人接受度更高些,加上今年年初的旱灾,其实较真起来逃灾的人不少,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