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一个掌柜瞧着被剃下的尾巴,有些肉疼。
“三娘说的话还能有假?早年闹饥荒时也有人煮来吃,都言腥臭无比,难以下咽,想来就是没去这尾巴。”
饥荒年间大家都言难吃,想来是真的难吃了。
见大家都接受田螺去尾巴,叶霓也放下心来,毕竟这寄生虫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只是想开拓一下人们的食谱,没想害人呀。
这边四娘还在忙着教人,别看她人小,但是说话条理清晰,对上恁多人也半点不打怵。
叶霓与二娘在厨房忙着做枣糕,瞧见了也会心一笑。
“怎得我以前没发现,她是个机灵的?”
“不急,这不是发现了么?”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二娘也清楚叶霓的想法,不外乎是消弭她对下面几个弟弟妹妹的心结。
“我知你心意,但阿娘为阿耶生了恁多娃娃,怎得就有脸娶个小的!”
因为这件事,自家阿娘有了心结,早早地去了,二娘也一直心有芥蒂,因此她夫家要给九郎再娶个小的,她才会这般愤怒。
自家阿娘受的气她可不要再受了。
叶霓抹了抹她的眼泪,“听闻姨太太也是个可怜的,自幼走失被拐卖过来,年纪轻轻就嫁给阿耶,若是有选择,她又岂会愿意?”
二娘哭声停了,这些话听进去了也觉得有道理。
叶霓连忙补了一剂,“你看,黎东氏想要再娶个小的,错在那即将入门的妾室,还是错在那黎九郎?”
二娘恨道:“自然错在他们黎东氏。”
嫁过去三年光景,家里的耶娘她尽兴侍奉,下面的娃娃她苦心照看,就连黎九郎吃喝嫖赌她都忍了,只求他不要再娶个小的,真这么难?
“二姊所言不假,所以咱们家的姨太太也是这般。”
二娘哑口无声,姨太太进门时她已经能记事了,对方当时被媒人强拉着,还言说自己早有情郎,最后还是被逼着嫁了,说可怜,也是个可怜人。
姨太太都这般可怜,生下的娃娃又何尝不是呢?
这种事情叶霓不打算说太多,剩下的二娘自己慢慢悟就是。
“红糖还剩多少?”
“大半罐。”
“待会儿长姊要来,拿些送给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