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如今伙食改善了,但还是虚,走快了就要喘。
好在不远处就到了谢长安住的屋舍,他本欲叫人进来歇歇,谁知叶霓却摆手。
“罢了罢了。”
孤男寡女,天又快黑了,不合适。
想明白后,他心里一闷,也不再多说,只叫人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进门取出东西。
叶霓接过那沉甸甸的瓦罐一看,里面居然是处理好的红肉。
“这……”
“你带回去就是。”
一想到刚刚她的疏离,谢长安心中就难受,因此嘴里也不饶人,只道:“田狗儿爱吃你做的枣糕,下次多留些给他罢。”
“那可要留下许多,做时唤他过来,管饱!”
叶霓收下了这罐肉,别说她要吃补,就是下面三个小的,谁不是长身子的时候?因此她并未拒绝,反而真诚地感谢他。
可惜感谢的越是真诚,谢长安就越是闹心。
“天要黑了,我送你回去。”
顾虑到自己的小身板实在吃不消,她点头答应,却忽见山脚有灯火闪烁。
“我记得,咱们村子没有人住在山上了。”
谢长安脚步一顿,接话道:“最近来往仓河村的人多了,许是哪位外乡客路过歇脚罢。”
那山上只有刘大郎耶娘留下的一个茅草屋,只是夫妻两人故去之后,刘大郎一直不忍心再上去打理,如今那草屋,应该是许久没住过人了。
说起来,按照书里的情节,这谢长安应当快要走了。
叶霓若有所思,却没再开口问询。
“哼,不过一介乡野村妇,好容易嫁来我家,却在这儿拿腔作怪,今日哄了,明儿劝着,后天岂不是要登天了去!”
“你啊你,糊涂蛋,有你后悔的时候。”
“如何不同?”
黎九郎被问住了,迟疑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门道。
黎二郎叹息,“既然这些你都知晓,那应该也清楚,三娘早就允诺过,要将这豆腐方子传给仓河村的十余户人家,若是她被外人欺负,家里又无耶娘在,你觉得仓河村的人会怎么做?”
何况叶家早前遭了灾,本就惹人同情些,又对仓河村的人有恩,加上祖辈的经营,若是胡四仗势欺人,肯定也落不得好。
黎二郎点头,看来自家这九弟还不算无可救药,他道:“既然知晓,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