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鞭炮一直放到十点多才消停,人的情绪都被热闹的鞭炮点燃了,大家不再消沉,兴高采烈的迎接新年的到来。
除了除夕和大年初一没出摊,苏记山楂一直在相国寺前卖的火热,甚至汴京城今年过年最流行的不是什么烟花炮竹、精美华服,而是大家都会问一句:“饭后吃苏记山楂片了吗?”
苏记山楂片真是健胃消食的好东西啊!
年初三,范府居然来回年礼,虽然来的只是个管事妈妈,可苏若锦长到六岁,前五年,他爹也一直送年礼,也没见范府回过,今年七八两的东西也值的一个从三品侍郎回给一个八品五经博士?
再说了,范大人不是请他们去灯棚吃茶看灯了吗?那范府管事婆子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程迎珍自从年前腊月二十八被主母泼了一身汤吹了凉,又被姨娘一身血受了惊,风入邪体,为了过年吉庆,大年初一到现在并没有吃方子,尽量食补,所以身子骨好的慢,一直躺在床上养精神。
“官人……”程迎珍头埋到男人臂弯里,“一定要把姨娘救出来,一定要……”
论做学问,苏言礼在行,可要是筹谋人心,他实在没把握,不知觉看向女儿。
“面相、生肖与京城不合,让他赶紧回家避火光之灾。”
父女二人目光相对。
苏若锦一副‘爹就看你的了。’
说的没错,苏若锦点点头,“但这些都要爹去运作,从董妈妈口中得知,万氏可不是善茬,一旦我们的意图被她识破,估计宁肯弃了套住娘亲的棋子,也不会让娘得到姨婆。”
万氏向来心狠手辣,这一点程迎珍还是知道的,她紧张的抱住夫君胳膊,“官人……”既担心姨娘在伯府枯竭又不甘心不去冒险,万一要是成了呢!
苏言礼伸手拍拍妻子紧绷的身体,“我尽量办妥当。”
夫妻二人齐齐点头,程迎珍忍不住又流眼泪,“差点把姨娘的双眼砸瞎。”
“那砸到眉毛了吗?”
程迎珍亲自给姨娘擦血包扎的,“砸到了。”
苏言礼若有所思。
程迎珍伸头过来,“阿锦的意思是用面相之说把姨娘弄出伯府,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把姨娘养到身边?”
苏言礼抬眼看向女儿。
她提醒道:“爹还记不记得去年春天,那租徐婆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