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只要涉及到公租房的王候将相、士子百官,不同程度的都被罚了,晋王也因此事被官家罚俸三月,这没什么奇怪的,让苏若锦感到奇怪的是,晋王被罚的怒火居然没烧到下面来,不仅徐婆子姐姐差事没丢,就连徐婆子除了没了公租房,其它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晋王是个宽宏大度之人?
苏若锦不觉的,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什么意思?
苏若锦故意朝围观的人群看看。
徐婆子嚯的转头,眼神如刀一般甩过来。
苏若锦双手一摊,“我爹只是个八品芝麻官,上够不着天听,下也不是御史言官,可吹不了什么风。”
徐婆子一脸横肉本就挤得两只小眼就剩一条缝了,现在又眯眼紧盯苏若锦,好像要从她身上盯出什么,嘴角抹出丝恶毒的笑意,“¥%&养不大。”转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
小姑娘双眼带着笑意与她对上。
明明是个六岁贱丫头,此刻却叫徐婆子看不清,面上轻蔑一笑:“我家门槛也是你想跨就能跨进来的?”
“我不跨。”
徐婆子姐姐是晋王妃管事嬷嬷,姐夫是晋王府的管事,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亲王府的管事,她姐姐一家在康元坊置了个好大宅子,在那一带颇有脸面,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给卢家几面薄面,连带着徐婆子也在西桥巷一带横行霸道。
两年前,苏言礼经牙人介绍租了徐婆子的小院,第一季度交了房租,相安无事,等到第二个季度,姓徐的婆子就以各种理由涨房租。
苏言礼十两俸?养活一大家子,哪有钱涨,就算有钱,也不能她说涨就涨吧,苏言礼便要搬走,结果他爹这个书生被牙人与徐婆子合伙坑了,没注意到租契上的一条霸王条款,就算搬走,两年房租也一分不少。
苏若锦可没放过她,在她背后高声说道,“徐媪,那我立冬到你家去哈。”
徐婆子顿住脚,再次转头,看向苏若锦。
徐婆子被呕的转身就去官署举报。
苏若锦慢悠悠的跟了一句,“立冬就要到了,听说官家每年冬至前都要管束王候将相、士子百官,也不知道这次又会束到哪位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