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忱仍旧不动。
气势沉沉,幽幽眸光落在她脸上,等着她的下一步。
二人目光相触,孟筠枝自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耳尖偷偷泛起了红。
她手指轻勾,披风结扣便松了开来。
没了束缚,披风瞬间掉落在绒毯上,堆积在二人脚边。
她复又往前进了小半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环着他紧劲的腰,绕至腰后,欲解他的腰封。
却不成想,手还没摸到腰封扣眼,就被人一把攥住。
顾凛忱眉目微敛,睨着她的黑眸里晦暗不明,“想在这儿?”
孟筠枝如遭雷击,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抬眸看向周围。
这是在书斋啊...
她一整张小脸红透,磕巴着否认,“...不是...”
抚琴结束,勾引的气氛太好,她差点就...
书斋四周皆是明窗,适才为了方便能让他一过月门就发现她,她特意让香巧和香草将幔帐全都钩起,就连八角门的竹帘,也都被收起。
现下这一处,除了周围刚发新芽的枝木之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遮挡物。
她红着脸欲收回手,可那截皓腕已经被人紧紧攥住。
“大人,回房吧?”
顾凛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着她的手继续环在自己腰上,“不是想在这儿?那便如你所愿。”
话落,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噙住她唇舌吻了下来。
孟筠枝被他的话吓得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不肯配合地挣扎着。
“唔...”
“...唔...”
他的吻一如既往,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又狠绝,扫荡着她唇腔中的每一寸。
孟筠枝精致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以为他要在这儿行事的羞愤,还是因为被他吻得缺氧。
晕晕乎乎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始终规规矩矩地搭在她腰间,克制地没有胡来。
直至一吻毕,她已经双眸蕴雾,腿软得只能依靠着他。
顾凛忱捡起绒毯上的缂丝披风,将她整个人牢牢罩住,打横抱起。
大步出了书斋,往正屋而去。
直至此时,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适才那些话,都是他故意逗她的。
她藏在披风之中,抿了抿微肿的唇,仗着此时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