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赶了十几里路后,侯珏便来到了那个叫做“枞木镇”的镇子。周离和唐莞一听,便反应过来这是他们搭乘那辆有鬼僧人的高马车的地点。
然后···
“枞木镇已是一座死镇。”
侯珏面色凝重,开口道:“在进入枞木镇后,我便发现那七十余户人家中没有半分生气,整个镇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当时心生警惕,摸出长刀缓慢前行。最后在镇子的尽头处,我发现一个身穿破洞僧袍,裸露的皮肤铁青无比的男人蹲伏在地上,似乎在做些什么。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
想到那副画面,侯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
“我看到了一张残缺的脸,和裸露的大脑。”
“那是一个僵尸!”
此时的侯珏回过了神,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笑的跟太监一样心怀鬼胎的千户,竟然满面菊花开地叫自己儿子。
我下地狱了?
靠在墙上瘫倒在地的李宽满脸悔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误会了千户的意思,将对方心爱的宝贝儿子当成逃犯抓了起来,难道自己幸福的摆烂生活要在今天结束了吗?
而躺在地上准备跟老登打招呼的侯珏直接呆滞了,他的大脑此时只剩下一片空白。
侯珏的三观正不正周离不知道,但周离知道,如果千户这铁塔般的雄姿真一把熊抱住侯珏,那么侯珏的三棺应该能摆的挺正。
短短一瞬间,千户那男儿泪顿时流了下来。他看着面前浑身发抖如筛糠的侯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发颤,真挚道:
“儿啊,苦了你了。”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
“侯大人在路上学会了上品功法拈衣十八跌,想要尝试练习,结果下意识地掐住自己衣领,对自己使用了十八跌。”
呃呃,背后中枪十三发自杀是吧。
当然,周离和唐莞也都没有揭穿郭凌蕴的谎言,或者说郭凌蕴压根就没打算撒谎,纯是随便找个理由揍了对方一顿,说个借口给個台阶而已。
还好,千户只是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骨肉感到激动,并没有冲昏头脑,而是像是拎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