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帮李宽大人修一下这县衙,唉,我也是错怪李宽大人了,他不是不作为,只是无法作为啊。这北梁城的县衙实在太过穷困,连朝廷贩卖的布告纸都买不起,我看这有损大明威严,便给了郭百户几两银子,让他去买布告纸了。”
话毕,千户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冲着一旁的李宽笑了笑。李宽颤颤巍巍地看向周离和唐莞想,寻求帮助。
“他就这样。”
周离拍了拍李宽的肩膀,劝慰道:
“你理解一下,千户这是圣母···圣男病,病症主要是喜欢乐于助人,还有把锦衣卫宣誓当真,没有恶意,真的乜有恶意。”
苦涩地笑了笑,在得知这位锦衣卫不是想给自己送上最后的晚餐后,李宽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对周离说道:
“周离小兄弟,你这突然回来吓我一跳,还给了我这样一个惊喜,你啊,你啊。”
“禀报大人。”
就在误会解除后,熟悉的守城士卒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李宽连忙扶住对方,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慌张?”
“城门,又有一个锦衣卫。”
在喘匀一口气后,那士卒一脸古怪地看了眼一旁好奇的千户,随后他看向李宽,开口说道:
“那锦衣卫尖耳猴腮,身材消瘦,在城门嚷嚷着要进城。他说他是锦衣卫,但却没有腰牌,怪异的很。”
“你问过他姓名了吗?”
面对李宽的询问,这士卒喘匀一口气,思索片刻后连忙说道:“问了,问了,他说他姓侯,叫···”
“侯珏!”
看着李宽那惊恐的神色,又联想一下千户的行为,周离直接打了个寒颤,而唐莞连饭都吃不下去,脸色苍白地蹲在一旁,欲吐又止。
桃夭则早就背对周离等人,香肩微颤,银铃般细碎好听的笑声在指缝中流出。
周离沉默了,唐莞挠了挠脸颊,而桃夭则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憋着笑一般。
然后,李宽就声泪俱下地将那千户种种诡异到极致的行为说了个遍。什么“看你这县衙有所缺漏我扛两块木头修一修”“你这椅子腿有点松我给你紧一紧”“我去买桶漆好好粉刷一下墙面,免得百姓不见你威严”“我教你如何书写布告,公示百姓”“笨唉,你不会研磨吗?我来!”
这已经不是吓人了。
要知道,正常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