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晓穗道：“你来干什么？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你给我滚！”
姜晓穗心里像被扎了下，眼泪倏然滚落。
“妈妈……”
“你别叫我妈！”宋幼姗情绪异常激动，手上挂水的针头被扯掉，鲜血溅在泛黄的手背上，“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滚，滚啊！”
姜晓湖打开网兜拎到他面前晃了一眼，大声道：“那可不，奶奶正在气头上，能让送吃的才怪了。”
姜忠平苦笑：“那是你们奶奶。”
他妈这回可气坏了，幼姗来卫生院，她一毛钱都没给。
充满怨气的声音深深刺痛了姜晓穗。
她怎么能顶着一张和妈妈七八分相似的脸，用和妈妈一模一样的声音叫她滚？
反正她有记忆起，爸爸一直是个跛子。
三人来到宋幼姗的床位前，公社卫生院的条件很差，五六张病床随意搁在一个屋里。
“妈咋样了？”姜晓湖接过姜晓穗手里的网兜，“我姐下午来找我，我才知道妈住院了。姐怕你们饿着，亲自做了吃的送过来。爸，你们这几天是不是没吃饱？”
姜忠平惊讶：“是晓穗做的？”
姜忠平看了眼女儿，姜晓穗红着眼异常沉默，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姜晓穗走在后面，注意到姜忠平的左脚有点跛。
书里不会描述这些无关人士的细节，原身记忆里，爸爸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
要不他也不至于连医药费都付不出来。
“知道。”姜晓湖咕哝，“快走吧，一会儿凉了。”
姜忠平看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儿，叹口气：“你爷爷让你来的？”
“带了些吃的给你们。”姜晓穗点头，“妈呢？”
“在里边。”姜忠平看了眼跟进来的姜晓湖，“晓湖也来了？走吧，过去看看你们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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