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毫无杂质的感情都会有被背叛的时候,更何况是她和谢司这种都没有感情基础的临时结合?
谢恩恩心里莫名像堵了一块棉花一样,起初是干燥得卡着不那么舒服,然后一点点被浸润,如今变得沉甸起来,越发令人难受。
“你确定谢司不喜欢余甜?”她想到在停车场时谢司对那个女人的纵容无奈,一点都不像对着别人时的冷冰冰,就莫名卡了根刺。
在她不知道的谢司的少年时代,余甜就是朵绽放在青春里的烈焰玫瑰,或许惊艳了他的一段岁月,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哪怕说是不喜欢的,其实在心里还是特殊难忘的。
谢恩恩很不是滋味。
“你别这么想啊!”于子轩终于察觉到谢恩恩情绪不对劲,连忙重新启动了车子,跟她解释道:“他俩之间肯定没戏,谢司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不然那些年余甜那么喜欢他,他能不答应?要有事早有事了,别瞎操心,相信哥!”
谢恩恩笑了笑,没有回答。
从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张爱玲也说过,男人生命中总会出现红玫瑰和白玫瑰,没有得到的依然是朱砂痣和白月光,得到的就是蚊子血和白饭粒。
更何况余甜的的的确确是朵娇艳怒放的红玫瑰,成为朱砂痣倒也正常,但她可不是谢司的什么白月光,如今结了婚,很大几率就是他的白饭粒。
但是,其实只要不出轨,就什么都能接受吧?
可这个出轨的范围应当怎么界定呢?
是生理,还是心理?
如果谢司跟余甜滚到了一起,她肯定是会直接提出离婚的;但要是只是他心里有别人呢?
谢恩恩觉得很烦,脑子里那些思绪都快团成一个毛线团了。
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但是也的确好奇。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自己确实都不怎么了解谢司,包括他的家庭和成长经历。
谢司只说自己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好几年都没来往了,其他的事情也没跟她说过,连教育情况她都不太清楚。
于子轩笑了笑,像是在回忆以前,“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我爸妈天天夸他,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我们那一圈的人都挺恨他的。”
谢恩恩很惊讶,“你不是富二代吗?为什么你爸妈会知道谢司?你们是一个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