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一听叔孙通的名字,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叔孙通竟然会去大秦国教书。
“儒家典籍,如何能与法家相提并论!”淳于月顿时惊呼出声。
一位专修法家的儒生站了起来,不满地说道,“老先生此言差矣,我等都是饱读圣贤之书,儒家之道,在治理百姓方面,要比儒家更好,法不能无情,如此严苛的律法,让秦国变得井然有序,没有人敢触犯秦律,触犯律法的人,都会受到秦国律法的惩罚!
“大秦之地,儒门未必就不能治理!”淳于月也是一个儒门的死忠,他也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之前的儒家也没有反对,而是站在了法家的立场上。
这就是稷下学宫的规矩,不管对与不对,都有道理可讲。
百家之道,皆可包容,而书院的目的,就是要让各家各有所长,取长补短。
这就是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老先生,大秦征战之时,若是有人临阵脱逃,按照法家的说法,应该严惩才对。”
“如果这个临阵脱逃的人,家里有一位年迈的老人,需要照顾,那我们儒家该怎么办?”
淳于越也说不出话来,从儒家的立场来说,这个临阵脱逃的人,是不应该受到惩罚的。
“这人对他娘的孝心,比他的功劳更大!”
淳于越的这番话,让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倒是旁边的书生,不由冷笑一声,沉声道:“我倒要看看,若是所有人都学着他的样子,大秦会怎么做?”
那书生看着淳于越沉默,又开口说道,“大秦的动员能力很弱,大秦的实力也会越来越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觉得儒家能治理国家?”
书生举了几个例子,驳斥淳于越的看法,说得淳于越无言以对。
淳于越很想说出自己是教授的事情,可是仔细一想,这只会让自己和整个儒门蒙羞。
“法家严苛,秦人爱护自己的母亲,这有什么不对吗?”淳于越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书生神色肃穆,沉声道:“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件事情!”
淳于越再次沉默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执迷不悟了。
或许儒家与法家相融合,就能产生一种适用于秦国的思想流派。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将淳于越从恍惚中唤醒。
“您来干什么?”叔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