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农或许是怒火太盛,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江洋听了个大概,但已经能猜出原由,便又道:“数日前,可是那赵歇怂恿你们漫天要价?”
“仙家明见,正是他怂恿!”
老农敢来喊冤,自然早已豁出去了,恨声道:“此前那赵歇言说,要给乡亲争取好处,便怂恿吾等,向长公子索要高价工钱。
但到头来,既失了仁义,又无工可做,前日吾等归乡后,便发了几句牢骚,谁料那赵歇得知后,竟放任门客打杀吾等,又骂吾等是黔首贱民不知大义。
他赵歇世代公候,纵然失了尊位,也坐拥良田万顷,更有奴仆成群,又那里知晓吾等的艰辛?
吾等黔首贱民,所求不过一日两餐果腹而已。
他赵歇想要称王称霸,偏又胆怯不敢出头,只敢骑在吾等黔首贱民头上屙屎撒尿……可怜吾儿,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啊……”
老农说道最后,已然痛哭流涕。
他身后的数百同乡,亦是哭诉赵歇恶行。
而围观的上万百姓,早已义愤填膺,更有那嫉恶如仇的剑客,当即呼朋引伴,要去诛杀赵歇!
“封建地主果然操蛋……”
江洋看着城下乱糟糟的场面,不禁叹息一声。
他前世上学时,也读过关于赵歇的事迹,其乃赵国贵族出身,秦末汉初诸侯之一,还重建了赵国,算是英雄人物。
但,这些史书中的英雄,说到底还是人民头上的压迫者!
嬴政听得愣住。
赵高也是目瞪口呆。
嬴政颔首赞了一声。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再次拉下来,沉声问道:“你以丰厚钱帛酬工,又以高出市价四成购置粮草,引得赵地百姓商旅不远百里而来,然否?”
“然。”
“父王,儿臣没有浪费国帑啊。”
扶苏赶忙叫屈,解释道:“儿臣以利诱之,故而赵地百姓商旅,争抢前来做工卖粮,以至工价粮价大降,不足原先六成,儿臣以低价购得充足粮草,又分流民夫去西巡沿途修建别苑,算下来还节省许多哩。”
“……”
赵高在后面跟着也开口,苦口婆心道:“长公子,你莽撞了啊,演武固然能震慑匈奴,但却不该让赵地勇士参与,须知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