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季家三兄弟,作恶多端,还能在外边儿逍遥?
——这样,真的对么?
余琛感到困惑,坐在那儿想了很久,才得出结论。
——这样不对。
好人难安,坏种横行。
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取出度人经,听见黄泉河畔的鬼魂,还在呢喃,“偿命了吗……他们偿命了吗……”
“还没有。”
余琛也不晓得他听不得听到,只是自顾自说着,
“他们背后有人,你临死前耗尽力气抓着的靴子,被人换了。”
“所以他们仨儿今天被放出来了,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没了证据,衙门也管不了,给不了你这个公道。”
“但,没有关系。”
“答应你的事儿,我定会做到。”
摇曳的昏黄灯火下,少年看坟人吐出一口白气,漆黑的鬼脸从皮肉底下长出来。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变得森寒,变得冷硬又铁血。
“衙门给不了你的公道,我来给。”
“衙门管不了的事儿,我来管。”
“衙门杀不了的人,我来杀。”
你看这釉白靴子,乃是死者手里抓着的,按理来说,应当是属于凶手的。
但你看这从季家搜出来的,可是一只码子更大的黑靴子啊!而且我瞧这三个嫌犯,似乎没有哪個能穿下这死者手里的白靴吧?
诸多吏目,茫然不解,仿佛见了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至于林一,脸色一变,双拳紧握!
众多各异的目光下,那两只靴子,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完全不一样!
就是有眼珠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压根儿不是一双鞋!
当即,那季家老大嚎啕大哭,“冤枉啊!我们冤枉啊!不明不白被捉进这捕房来!太冤枉啦!”
总捕也是装模作样地一皱眉头,看向林一:“林捕,这所谓的证据,似乎并非同一双靴子吧?
可还没进门儿,这昨天吃了个闭门羹的总捕,又来了。
林一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眼色,不咸不淡得招呼了一声。
但今儿,总捕却相当客气,只说要和林一一起审那季家三兄弟。
左边儿那只,正是昨天从季家三兄弟的家里搜出来的;但右边那只从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