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一的目的后,俩水手嘀嘀咕咕,心说这官爷是不是喝多了还没清醒?还是想破案想疯了?
但等来到河畔,破开冰层,用铁钩和网子往那河底一探,一找,一提!
俩水手,霎时都变了颜色!
这水里玩意儿的重量,这一网子的手感,都他娘的不像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物!
俩水手闭嘴了,赶忙用力扯网。
等到那水中之物被捞起来,俩人才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网子里,真有死人!
天桥,吏目居所。
邻水街的捕快林一,正对着油灯,一盘儿花生米,一盅清酿,喝闷酒呢。
——所谓罪人伏法,要的就是那奸夫淫妇被公堂审判,被万人唾骂!
大抵也是因为如此,江三鱼的遗愿才不是杀人偿命,他要的是那奸夫淫妇所做之事儿人尽皆知,不说遗臭万年,也要被千夫所指!
“罢了,遇上我,算你不幸中有有那么点儿幸运。”余琛叹了口气,合上度人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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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色沉沉,风大雪急。
可这江三鱼,惨到有点儿离谱了。
娇妻红杏出墙就不说了,还当着没完全睡去的江三鱼的面儿和那浪荡子翻云覆雨。
最后更是奸夫淫妇合力,将江三鱼直接扔进了江里。
“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叹罢,这带上纸人儿,深更半夜,又下了山,
这一圈儿走马灯看下来,余琛心头多少不是滋味儿。既同情这一生老实本分的江三鱼,又鄙夷那一对儿奸夫淫妇。
而与此同时,江三鱼的遗愿也在余琛的心头勾勒出来。
你说那冻死在桥洞底下的乞丐呢,好歹他习惯了,不知不觉就死了。
那被大虫撕烂的王公子呢,好歹也只是短暂痛苦,就完事儿了。
那人叫武大郎。
可人家多少还有个弟弟帮忙报仇,眼下这江三鱼无亲无故,倘若不是因为江面儿结冰,恐怕都遇不见余琛,憋屈着死去了。
——倘若江面儿不结冰,他那尸首早就不晓得冲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上不了清风陵,自然也许不见遗愿。
真叫一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