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出五万?”萧锐惊诧的看着裴寂,“裴尚书,刚才您可说了,五万两您已经是卖房子卖地,拼尽老本才拼凑出来的。”
裴寂笑道:“我裴寂出身河东裴氏,祖上小有薄资,为了太上皇,再卖掉祖产也无妨。”
“这不太好吧……”
“裴寂老朽一个,能以残躯为太上皇出点力,是裴寂的荣幸,望萧驸马一定成全。”
萧锐为难的许久,“这,唉……那好吧,难怪皇爷爷常说,裴寂是他老人家自幼的至交,今日才知道,您二位的交情,如此珍贵!让人羡慕。”
“哪里哪里,太上皇谬赞了。那么犬子的事……”这才是他花钱的真正目的,散财是为了给儿子买个未来。
裴寂怒喝道:“萧锐!你要出尔反尔?老夫已经答应凑钱给你,你如果敢动犬子,老夫拼了老命,也要跟死命一搏。”
“误会了,令郎娶了临海长公主,我岂能对他不利?”
“明智的选择,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笔钱,将是您此生最有价值的一笔支出。”萧锐赞道。
裴寂心中暗骂,如果不是你逼着敲诈,谁愿意出血?
“哼,只希望萧驸马能言出必践,将钱花到该花的地方。我裴寂不是家财十几万的封德彝,这五万两银子,怕是要卖光裴家的所有田亩、宅院。”
萧锐当然明白,想让一个从小高高在上的人,俯视众生、甚至深入百姓去看看,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从一开始,萧锐就没想过要改变他们的观念,只要你们服软,知道害怕,以后懂得收敛就行,至于你们心里怎么想?呵呵,我们御史台论迹不论心。
“听说,贵公子裴律师……”
什么???
裴寂脑瓜子一下嗡鸣起来。
什么避暑之类的他不关心,去哪里也可以忽略,裴寂抓住了一个最重要的信号,太上皇要出宫?
萧锐转头指着老王说道:“王老作证,这笔钱花过之后,您跟这些百姓的恩怨全消,御史台和刑部明日销案,再不追究。”
“哼!”裴寂心有不甘,他并不关心那些低贱百姓的死活。如果不是被你萧锐扯虎皮做大旗,威胁着我,这帮贱民敢非议一个宰相?
裴寂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