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葛朗台,铁母鸡。
苏曼扁扁嘴,“我出去卖包,以后豪门的太太们怎么看我,我要不要脸面?而且桑宁,你从专柜里买,它值几万几十万。你再卖,就折旧了,不值钱了,拦腰砍都没人要。”
“可我该怎么办呢?命要救,病要治,钱要花,可我一无所有啊!”
苏曼抓住了乔桑宁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桑宁,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为了妈妈,你去求他吧。妈都知道的,他对你有所不同的,他喜欢你。不然上次他也不能为我撑腰啊。”
乔桑宁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曼,她竟然生了火眼金睛,把她和慕织弦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那你可知道,命运给的所有礼物,暗中都标好了价码?我去求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只要不要命,什么不能给呢?”
生死面前,尊严、人格、骄傲、骨头通通要不得。
乔桑宁夺门而出。
一个人躲进楼道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乔桑宁点头,“我是。”
医生翻着怀里的病历,“诊断出结果了,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轻微脑震荡。”
转手就作恶,明明已经把后妈逼出了家,还不肯罢休?那是怎样一副心肠?
乔桑宁拍拍丁姨的肩膀,“不关你的事,不用怕。你下班吧,我守着我妈就行了。”
丁姨叹了口气,临走前补充:“医生说可能要多住几天。”
乔桑宁恨不得与他保持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不想被误会,被嫉恨,被迫上头条。”
“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没等他去办,医生过来了。“是病人家属吗?”
怎么会这样,下午还好好的?
“丁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怎么会受伤?”
丁姨年纪与苏曼相仿,看起来却比苏曼老好几岁。冷不丁瞥见乔桑宁身后的慕织弦,嘴里的话生生咽下。
大半夜的,医院走廊静了下来,乔桑宁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摁着太阳穴。
慕织弦在她旁边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借你靠一靠。”
慕晴?
豪门小姐就是豪门小姐,乔桑宁怎么会愚蠢到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