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你父亲带你进宫过一次,朕见你聪慧伶俐,本以为未来会是个大才。却不曾想到,你在天京城中的种种,居然如此荒诞不堪!”
惠文帝依旧风轻云淡,但言语却让宋言心惊胆战。
但对于惠文帝调查的事实,他也不觉意外,若是一国之君,没有这等本事,那才是奇怪。
宋言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抬头,神色平静道:
“小子性子顽劣,皆是事实。”
“你先起来说话。”
惠文帝注视着宋言,眼神却仿佛要将宋言的心思洞穿一般,见宋言坦然承认,神色一顿,突然问道:
“宋家在城外的庄子上,农户全部感染的瘟疫?而你有治疗之法,可是事实?”
而惠文帝这话落下,大殿上除了高颠,其余四人皆是心惊。
从宋言与惠文帝的对话之中,他们自然猜到宋言的身份。
坊间传闻,宋言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怎会有办法治疗瘟疫?
众人莫名相视,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宋言站起身,颔首作揖道:
“回禀陛下,城外庄子的农户,确实染了瘟疫,小子目前已经派人着手医治了。”
“可朕为何还听闻,你封锁庄子,关押农户,并非为他们医治。”
惠文帝冷笑一声,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收,言辞也瞬间变冷,
“而是要以他们的性命,为你父亲祈福?”
什么?
为武侯祈福?
大殿中,不仅尚和心惊肉跳,连同其余四人,也惊骇莫名地看着宋言。
这厮,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农户染了瘟疫,封锁关押还情有可原,但以农户的性命,为武侯祈福,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便是当朝皇帝,天降灾祸,一众臣工也是纷纷觐言,要求皇帝下罪己诏,以示天下,而不敢让皇帝以生人性命祭祀上天祈福。
他怎么敢的?
宋言闻言,面色巨变,脸上虽然闪着慌张之色,但言语还算镇定。
无他,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表现的慌张,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陛下明鉴,家父毕生之愿,便是守护大燕疆土,保一方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小子自小便耳濡目染,又岂敢为一己私利,残害无辜生民?”
“你当真有医治瘟疫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