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满脸寒霜,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盘托出。
高颠听闻之后,不但不为高亮的委屈辩驳,却阴恻恻道:
“混账东西,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但转念一想,他身为天京城府尹,近日也因为连连天灾和瘟疫爆发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此刻还有不少灾民,被他拒在城门之外。
要说宋言能够医治瘟疫,他是万万不会相信,但可以祸水东引啊?
“父亲,您一定要帮孩儿出气啊。”
高亮眼中杀意凛然,管他是不是利用,只要能够处置宋言就行。
“此事我已有决断,只要他无法医治农户的瘟疫,便是必死之局。”
高颠怒瞪了高亮一眼,言辞犀利道:
“再过些时日,北荒使团就要进京,你若再敢胡作非为,我打断你的腿。”
“若是要平白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我宁愿死了。”
宋景明双眸锐利,紧紧盯着宋言,仿佛要将他全部的心思洞穿。
宋景明脸上一红一白,显然被宋言的一问三不知气得够呛,他强压住心中对怒火,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三令五申,要你待在府中,你为何不听?”
若不是雁门关大败,以武侯府的权势,宋言在外厮混,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但凡世家子弟,都会让他几分。
“孩儿也不能眼见父亲病重,而什么事情都不做啊?”
宋言深深吸了口气,可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宋景明更是气急败坏,
“混账,你现在终于承认,关押庄子上的农户,是为了给我祈福,而不是要为他们治疗?”
“是何人教唆你,封锁庄子,关押染了瘟疫的农户,为我祈福的?”
他一直三令五申,不得让宋言出去鬼混,但也有疏于管教的时候。
且宋思妍与申氏又对他极为溺爱,这才让他越发无法无天。
可眼下不同,宋景明的军权已经旁落,自己又病重卧床,整个武侯府风雨飘零,已是自顾不暇。
若宋言在这节骨眼上犯下大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还有暗中袭杀他的人,身在暗处,眼下也没有半分音讯。
“你……”
宋景明一生戎马,为大燕立下不世之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