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对的,确实受到了一股异常能量的干涉,我们刚刚踏出十里的范围,就被重新送回了这里,这不像是有人可以为之,更像是阵法的一种,或者说规则的一类,连我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
停顿了片刻,曹安接着说到:“但它的改变有限,强加给我的记忆,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还可以,对我来说,就有些不符合常识,发现其中端倪和重新追溯记忆不难,就是没办法改变你的现状。”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感觉怪怪的,总有一种被你小子当成试验对象的感觉,我倒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这里又不是什么极端恶劣的险地,不至于没有人来,不过之前几次连牧民自己的记忆都受到了影响。”
“但他们的修为确实没有你高很多,你确定要尝试一下吗?我现在的情形是,自己能够记住,但却无力去改变这些事情的发生。我就担心,到时候连你也记不住。”
曹安略微思付片刻,“可以尝试一下,作为观测者,牧民的自由活动并没有受到限制吧?”
突然犯困是个什么道理?意识沉入精神识海内,在识海的上方,红莲白骨图正无端绽放出光彩,白骨晶莹,红莲妖艳,一圈圈红白的光晕正从这图上激荡而出,顷刻间扩散到整个识海,伴随着这光晕的激荡。
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能量被从识海中剥离出来,一段本就不多的记忆碎片重新被拼凑出来,完整的记忆画面重现,曹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走进了毡房,唤醒了司道文。
曹安就跟在他身后,神识感知调整到了极限,就这么一路跟随着司道文,眼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十里的范围,然后一步迈出。
下一瞬,整个世界仿佛影视画面的卡顿一般,曹安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如水波一般的温和,仅仅只是瞬息之间,他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就已经站在了毡房门口,司道文消失在了原地。
“你多少有些不尊重我了。”
曹安重新坐回了凳子,“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他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以来,他在渴望着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而现在,曹安显然就是这样的人,至少在他的眼中是如此,合适的人,哪怕只是初次见面,三言两语,便也能托付交心。
不合适的人,便是相识一生,也终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