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当朝阳升起之时,长乐镇书声总是书声琅琅。
然而今日,长乐镇却没有往常萦街绕巷的朗朗读书声,只有万马齐喑的死寂。
街上不见居民,一栋栋民房门窗紧闭,气氛压抑,似有大恐怖要发生。
虽不见民众身影,但街上不乏人影。
只是这些人是一副副林立无声的甲士。
这些甲士身披黑甲,或持长戟,或把劲弩,或持刀盾,一个个神情冷漠,不声不响,杀气腾腾,好不威风!
长乐镇,长乐街尽头,齐宅。
大太监刘福独坐高堂上,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狼狈不堪的齐老头一家。
刘福尖着嗓子得意地笑道:“齐老头,当初你可参了我不少本子。”
顿了下,刘福啧啧道:“哎呀,我说齐老头,你这死老头,没想到你如今致仕了还这么臭鸭子脾气。”
“呵呵,你以为有严立在朝中就可以嘴硬了?”
“嗯唔……”刘福摇摇头:“既然我来抄你的家了,你也该想到——严立倒了!”
堂下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依旧挺拔站立的正是这齐家之主,前礼部侍郎,三品高官齐元义。
而在他的身旁的妻儿老小,都已脸色苍白,呆如木瓜,懵圈不知人事了。
齐元义虽是头发斑白的花甲老者,然而揪他出来的武夫可不会讲尊老爱幼。
然则狼狈不堪,但是齐元义却面色不改,大声呵斥:“呵!我岂不知!这昏君!”
“严川柏上奏广南道惨状,那昏君竟故意反问‘何不食肉糜?’!严川柏不忿,欲揭你家昏君之滔天罪孽,不想却惨遭污蔑,身死庭杖之下!”
“啪啪!”
刘福拍手起身:“好啊!一口一个昏君,治你个谋逆之罪,果然没错。”
“呸!”齐元义一大口唾沫吐在刘福身前,满腔激愤:“祸害苍生,以万民为祭!你家陛下何止昏君!”
“罪恶滔天,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
“遗臭万年,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君之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寇仇!如此残暴邪恶之君,人人得而诛之!”
“哼。”刘福嫌弃地挥了挥手,皱着眉头掩鼻说道:“尽管骂。让咱猜猜,你之所以那么硬气,是不是以为你的后手没人知道?”
“呸!”回应刘福的依旧是齐元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