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儿的嗓音向来嘹亮，她这一笑，惹得原本坐在楼下唠嗑乘凉的男女老少们都带着看好戏般的眼神抬头向上望来。
顾野恶狠狠地瞪了姜知予一眼，咬紧牙关，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来顾少爷还是信守承诺的，这么快就来还钱了。”姜知予眸色清冷，站在门前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要请顾野进去的意思。
“阿予，你闹了也闹了，再大的气此刻也该散了吧？石墨巷新开了家甜品店，我请你去吃芋泥麻薯怎么样？”顾野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状似无奈地笑了笑，特意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在顾野的认知里，姜知予从前最难以抵抗的，就是他的笑容，只要他笑一笑，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同意。
“不好意思，顾少爷，我们只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并不相熟。所以，以后请叫我姜知予，或者姜同学。”姜知予凉凉地看了眼顾野，“另外，你的脸是抽筋了么？面部痉挛不容小觑，建议顾少爷早些去医馆瞧一瞧。”
“……抽，抽筋？”顾野瞪大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姜知予，你是真的不顾我们从前的情谊了？”
“情谊？”姜知予冷冷地笑了一声，眸色似乎比月光还要遥远，“顾少爷怕不是弄错了，你我之间，从来都只有欠款，没有情谊。你不是来还钱的么？拿来吧。”
“好！好！你狠！”顾野咬牙切齿地看向姜知予，“钱我放在车里了，你跟我一起下去拿吧。”
车里？
姜知予挑了挑眉，目光穿过顾野，向漆黑的楼下望去。
“怎么？你们这破筒子楼治安又不好，我怕拿着上来不安全！”顾野抿了抿唇，冷哼一声，“你自己跟我去拿，就算是回来路上被抢了，也与我无关。”
“不好意思，快十点了，我得睡觉。”姜知予却是不为所动，轻描淡写地看顾野一眼，“既然顾少爷怕不安全，那就直接转到我的卡上好了。至于卡号，合同上已经写清楚了。我想顾少爷，应该是认识字的。”
“你！”顾野深吸一口气，迅速在脑海中思索着其他叫姜知予下楼的办法。
“另外，顾少爷报名的那所军校的招生举报电话，我已经在官网查到了。”姜知予微微勾了勾唇，“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如果还没有收到顾少爷的还款，那我就不能保证，会跟军校